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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只覺得心肺處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劇痛襲來,將她全然的湮沒了個乾淨,慢慢的向著糖糖走去,她的眼淚從未像是現在這樣般的洶湧過,全身無力。
顫抖著的纖長手指緩緩的撫摸在糖糖被汗水打溼的小臉之上,林盛夏只覺得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場噩夢而已,糖糖只是小感冒,她沒有送她去醫院,她……還活著!
“糖糖,媽媽在也不管你吃糖了,你起來和媽媽說說話好不好?”林盛夏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好生的冰涼,可糖糖還是溫熱的,那麼的溫熱……
“元牧陽……”林盛夏輕聲的叫著元牧陽的名字,而那抹高大的身影安靜的來到她的身後。
“幫我把糖糖送去火化……既然顧澤愷不想要見我們母女,既然顧澤愷連糖糖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那就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一輩子……另外,我要兩個骨灰盒……”
林盛夏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根本就禁不住這樣的打擊,緩緩的癱軟了下來,元牧陽眼明手快的將昏倒的林盛夏摟入到懷中……
“元先生,藥效能維持兩個小時,孩子身體機能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剛才站在門口的醫生走了進來,收人錢財自然要替別人做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囑咐自己。
“送去特護病房,不允許任何人探視,除了我之外!另外,幫我找副五歲女孩的骸骨,送去火化!”
元牧陽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撫摸在林盛夏冰涼蒼白的小臉之上,溫柔至極,卻令那醫生心裡陡然浮現恐懼,若是愛一個人愛到用盡手段不顧別人的痛苦,這愛……
太極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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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醒來的時候,元牧陽已經辦好了所有的事情。
她沉默著將‘糖糖’的骨灰分裝到兩個盒子內,隨後安靜的將一半交給元牧陽。
“麻煩你,幫我交給那個人。”林盛夏用那個人來代替顧澤愷的名字,卻是真真連他名字都不想要提起,面色平靜到了極致。
元牧陽突然之間後悔了!
他當時想要將糖糖偷換的念頭不過只是浮現了一瞬,身體卻不受控制的付諸了實際行動,他只不過想要讓林盛夏對顧澤愷徹底的死心,卻忘記了這樣做對她本身會造成怎樣的傷害!
“為什麼是一半?”元牧陽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顫抖。
“麻煩你,幫我交給那個人。”林盛夏的手裡就算是昏迷還攥緊了手機,此時鬆開緊繃著的手骨,手指還顫抖著,口中卻只是喃喃的說著。
她已經不去管元牧陽到底能不能夠信任,她只是沉默的輕撫著手中的半盒骨灰,安靜的過了火。
“那你從這裡等我回來。”元牧陽扔下這句話,心臟劇烈的收緊,他是真的後悔了,在見到林盛夏這幅模樣時,可若是說出來,自己恐怕會永遠的失去她,事到如今,他只能夠咬牙ying著。
t市國際機場內。
葉以寧拿著機票的手驀然的抽搐了一下,今日是她離開t市的日子,不喜歡離別氛圍的她遲疑著要不要給林盛夏打通電話。
可此時她有著莫名心慌感,下意識的找出手機撥通了林盛夏的電話,她的感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惜之出事的時候她也有過這樣的感應,莫非是盛夏……
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葉以寧不死心一遍遍的撥打著。
直到,電話終於被接起。
“盛夏……”葉以寧欣喜的開口,她都快要被急死了!
“糖糖死了……”電話那頭,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林盛夏開口,啪嘰一聲,卻又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以寧全身的血液聞言都要沸騰了開來……
如果不是因為太過於熟悉林盛夏的聲音,她真的會以為這是誰的惡作劇!
糖糖,死了?
啪……的一聲,以寧手中的拉桿箱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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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並沒有像是元牧陽所說的那樣等著他回來,而是宛如幽魂般沉默的將骨灰盒抱在手裡。
以前那些覺得重要的事,忽然之間她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心裡空蕩蕩的再平靜不過,好似她活了這麼久,從來沒這麼安靜過似的。
或許是她抱著骨灰盒的模樣太過於嚇人,路上沒有一輛計程車願意停下,最終卻是輛不怕晦氣的黑車用了百元的高價才將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