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襯衫皺巴巴的被顧澤愷仍在地上,昨天兩人在書房裡聊著天,說著說著顧澤愷又不老實了起來,見她沒有穿室內拖鞋來還狠狠的數落了她一頓。
林盛夏還從未曾知道這個男人有這麼多大道理可以說,她不過就是光著腳而已,被顧澤愷弄的小題大做的。
到最後她索性彎腰將他的拖鞋一併脫下來扔到書房角落裡,挑釁似的抬頭沉默望著那男人,看著他大大的腳板與她同樣的赤著踩在冰涼地板上,之前被他數落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顧澤愷涔薄唇角勾著寵溺的笑,竟然伸出雙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摟住,甚至還強迫似的讓她踩在他的腳背上面。
這樣的動作幾乎讓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貼合在了一起,因著身高差的關係,她的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前,任由他帶領著自己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兩個人就像是孩子似的在走廊裡磨蹭了好長時間,最後還是顧澤愷將她打橫抱起扔回了臥室裡,而臥室裡的腥羶味似乎又再度引起了他骨子裡的慾念,林盛夏剛被扔到床上,他的身體跟著壓了過來。
一晚上的翻來覆去,早已經將她骨子裡的力氣全都抽走, 而那個罪魁禍首此時單手隔著深色的薄被落在她的腰際間,半張臉埋在柔軟枕頭內。
林盛夏沒有吵醒他,只是將自己的視線落在偌大的落地窗外,看的出來今天會是個好天氣,纖長的睫毛不斷的扇動著,光滑細膩的臉龐上沒有任何剛睡醒的油膩。
顧澤愷還躺在她身側,有著微微的鼾聲傳進耳中,薄被下他的大腿圈住她的,像是在潛意識裡要防止她逃跑似的,那種潛在的不安被林盛夏輕易的捕捉到,卻又無計可施,這應該是顧澤愷的心結。
昨夜她在聽到顧澤愷說起當年被綁架時的情景時,心裡也忍不住的回憶起當時的兇險,她在返校的路上無意間遇到他被綁架的過程,周圍看到的零星幾人能躲就躲開,唯有她因著是顧澤愷的關係暗暗的追了過去,她凝視著絕塵而去的車,因著對地形的熟悉知道它是向著山上開的,等她沿著樹林找了進去,天已經黑了。如果不是憑著要救他離開的信念,心裡的恐懼或許早就將自己吞噬的乾淨,憑著勇氣她找到了隱藏在密林深處的破房子,也就是在這裡她見到了正在被痛毆的顧澤愷!
她隱藏在外面,緊張的透過玻璃看到那四個綁匪對他拳打腳踢,甚至抄起剛喝完的啤酒瓶對著顧澤愷的腦袋猛砸了下去,散落一地的報紙與玻璃渣凌亂不堪,可林盛夏卻只看到滿臉是血的顧澤愷!
林盛夏捂著嘴躲在外面,眼睜睜的看著快要暈厥過去的顧澤愷被那四個人往嘴裡不知道灌了什麼,他們的嘴裡發出猥瑣淫…穢的笑聲,刺耳極了!
直到刺耳的鈴聲響起,不知道是誰的電話打來,其中三個人出了門,只留下一個看守著倒在地上因著難受不斷掙扎的顧澤愷。
晴天霹靂的驚雷像是劃破黑夜的匕首,將林盛夏的恐懼映照的無所遁形!
“在想什麼?”突然,顧澤愷沙啞的聲音將林盛夏從回憶當中拉回到現實,腰間的大手更是霸道的摟著她的腰,古銅色的面板賁起結實,充滿了生命力。
他的腦袋湊到她的頸窩處輕嗅著淡雅的香氛,原本隔著薄被摟著她腰肢的手執意的竄入到裡面與她的面板進行著親密接觸。
“沒什麼,就是在想能夠和你一起看到早晨的太陽昇起來,真好!”林盛夏抬起頭來看著顧澤愷的臉,而他下巴新長出來的鬍渣落在肩窩處的細膩肌膚上,惹得她一陣輕笑的躲閃。
顧澤愷聞言稍微的清醒了過來,赤…裸著上身倚靠在床頭,絲滑的薄被沿著他結實的胸膛滑落到小腹處。
林盛夏攏著薄被擋在胸口,柔軟的身體坐起在他身旁倚靠著,兩個人沉默的望著偌大玻璃窗外的天一點點明亮起來,及地紗簾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翻卷出很大的波紋。
顧澤愷擁著她,倨傲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他腦海當中不由浮現出顧太太離開八個月生不如死的生活,每日一個人孤獨的睜著眼睛等待著日出日落,猶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他過怕了也過夠了!
陽光升起時的晨縷沿著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傾灑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隨著時間分秒的走過,光線折射的角度也有所不同,唯一相同的卻是從頭到尾,顧澤愷都將林盛夏擁入在懷裡,一動未動。
倚靠著他的胸膛,林盛夏伸出細細的手指沿著陽光照射進來的角度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空氣裡的塵埃被燦金色的陽光映照的無所遁形,鍍上耀眼的色彩。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