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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囑咐完這一切之後,林盛夏才沉默的向著樓上的臥室走去,她從未想要讓顧澤愷用這樣的方式發現自己的心思,她真的沒有……
剛才的那一切真的太過於幸福,幸福到讓她忘記了昨晚匆忙之間藏進床頭櫃裡的東西,每向階梯上邁進一步,林盛夏就覺得自己的手指冰涼一分,甚至就連小腿肚都有些打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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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出奇的安靜,安靜到連她自己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終於,她來到了臥室門口,半掩的房門外林盛夏甚至隱隱綽綽的看到了顧澤愷的背影,那落寞孤獨的背影,背對著自己手裡還拿著那張薄薄的紙。
纖細的手指慢慢的碰觸到門板。
吱呦……
平日裡再細微不過的聲響此時都被無限的放大,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似乎瞬間僵硬繃直了起來,林盛夏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慢慢的握緊,酸澀疼痛,就連呼吸都變得費力。
她麻木的向著顧澤愷走去,他比自己想象當中的冷靜了太多,就連自己伸出手落在他繃緊的手臂上時,顧澤愷也老老實實的轉過身來讓林盛夏可以從他的眼神裡看到自己的殘忍。
“什麼時候準備的?”顧澤愷的瞳孔有些渙散,他冷峻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聲音都有些僵硬,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捨得嚇到他的顧太太,只是用著很低沉的語調開口。
回應他的只有林盛夏的沉默,她雙手緊緊抓著顧澤愷手臂處的襯衫,淡色唇瓣不斷的顫抖著卻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所以,你最近對我的好,都是為了這個做準備?所以我讓你別離開我,你給我的是沉默?”顧澤愷又再度的開口,他的肌肉越來越緊繃,似乎就要到達崩潰的邊緣,林盛夏依舊是一句話沒有說,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說的都是事實,顧澤愷說的……
都是事實!
“顧太太,放開我,我捨不得傷害你,可我真的……很生氣!”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顧澤愷將自己的手臂從林盛夏的手心裡抽出,他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經脫離了他自己,有憤怒的種子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直至結出可怕的果實,他就像是瘋了似的開始砸起臥室內的東西,發洩壓抑在心底情緒的同時,卻又能夠精準的避開林盛夏所站的方向。
顧澤愷沉冷的眼神因著激動的情緒佈滿著紅血絲,結實的手臂上早已經因為瘋狂而被劃出道道的血痕,林盛夏緊咬著下唇向前邁了一步死死的用雙手摟住他揮拳的手臂,地上狼藉一片,透出他隱忍的憤怒,那是從見到那張照片開始堆積在心頭的情緒。
林盛夏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倒在柔軟大床之上,五臟六腑就像是被擠到一起的痛苦,過耳的柔順黑髮散落在絲滑的床單之上,而顧澤愷就這樣欺身而上,將她死死壓在柔軟床鋪之上。
顧澤愷的動作粗魯又冷酷,有力的雙手狠狠的壓住她纖細的手腕,在林盛夏裸露出來的面板上留下斑斑紅痕,他是真發了狠,明知道這樣的力氣會留下怎樣的痕跡,他卻全然不在乎的逐漸收緊大掌!
“連你也不要我了,顧太太,連你也不要我了!”林盛夏清楚的聽到這個強勢的男人絕望的聲音,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因著心酸與心疼。
她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任由顧澤愷在自己的身上肆虐,放棄了一切掙扎,脖頸處的疼痛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而那張離婚協議書早已經不知道被扔到了房間的何處。
林盛夏閉著眼睛感覺顧澤愷的大掌移到她的腳踝處,幾乎是強迫似的將她的腿分開,就像是要這樣強勢的進犯她!
“林盛夏,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原諒我?”顧澤愷手背上的青筋因為用力根根分明的凸顯出來,眼底的嗜血自林盛夏回來之後第一次毫不掩飾的表示在她眼前,就連那裡面的絕望痛苦掙扎一併呈現!
顧澤愷涔薄的唇僵硬的擠出一抹笑來,他停下了一切強迫她的動作,只是就這樣握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脖頸間,薄薄面板下面的溫熱脈動令林盛夏驀然的回想起她枕在他懷裡時的有力心跳。
他壓著她的手漸漸的在脖頸處收縮著,顧澤愷隨即閉上了眼睛,任由窒息的感覺襲來。
“別這樣,你別這樣……”林盛夏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她寧願他像是剛才那樣的傷害她,也不想要讓顧澤愷如此掙扎!
可顧澤愷死死的壓著她,就連林盛夏自己都可以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