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的氣氛有些沉悶了起來。
林盛夏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惹得顧澤愷不快。
“幫我母親去挑份禮物。”許久之後,顧澤愷開口,林盛夏卻瞬間懂得了他不悅的原因。
在別人看來,她的母親是害的他父親早逝,母親成了植物人的元兇。
林盛夏緊跟著沉默了起來。
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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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瀰漫。
中俄邊境的華人市場人潮湧動。
那麼長的車隊,顧澤愷最後只讓影跟隨著他們兩個人。
人潮實在是太多了,林盛夏怕和他走散卻又遲遲猶豫的不敢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掌,她不想要讓他感覺自己得寸進尺。
更不想要承受被他推開的難堪。酒的直有凌。
人潮中,顧澤愷突然停下了腳步,像是察覺到身後人情緒上的變化,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她。
林盛夏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她顯得有些侷促,眼神閃爍的在四周遊移,烏黑如雲的發自然的垂落在身體兩側,美麗的臉龐透著一股子自然的味道,有別於在t市的女強人形象,此時的林盛夏不過是個小女人,卻又執拗的不願意祈求旁人的幫助。
他於人群之中緩緩的向林盛夏伸出了手,百轉千回的心緒在這一刻暫時的停止工作,只是沉默的憑著心裡的意願完成動作。
林盛夏站在原地,身邊依舊有人…流的湧動,原本喧囂的聲音彷彿在一瞬間褪去,耳中眼底滿滿的被這個輕易察覺自己不安,向著她伸出手來的男人佔據。
“過來。”見林盛夏沒有動作,顧澤愷醇厚的聲音響起,帶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像是逼迫的人不得不去遵循似的。
林盛夏伸出手來將自己的手放在那雙掌紋清晰的大掌之內,他的手比自己大了太多,一落下便被那男人冰涼的指尖給包…圍住,這雙手明明在白天才剛剛奪取了九個人的生命,甚至還有著沒有褪去的血腥味道,可林盛夏卻意外的覺察到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個男人充分的貫徹了他所說過的話,只婚不愛,所以他只是在禮貌的完成他的承諾。
林盛夏心想,原本頻繁躍動的心臟緩緩的恢復到往日的速度,跟在他的身邊向前走著。
一路上,朝他恭敬行禮的人不在少數。
林盛夏突然想起顧澤愷曾經對自己說起的那個俄語單詞。
救世主!
或許在這些人的眼裡,他是保他們一方平安的救世主。
可是在自己的心裡,顧澤愷這三個字卻只代表著一個男人,一個輕而易舉就可以將她的心佔據的男人。
林盛夏覺得自己得了一種叫做偏執的病症。
世界上還有這麼多的好男人,女人又不像是封建社會那樣的必須要從一而終,可她還是偏偏執拗的跳入到顧澤愷這個火坑當中。
讓自己的生命線愛情線事業線全部毫無防備的交由到這雙手裡,與他的融會貫通。
她原本有條件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卻因為顧澤愷深陷泥沼,掙扎不得。
他是自己的情劫,情之一字視為感情,而劫之一字自然視為劫難。
顧澤愷是她的愛,顧澤愷也是她的難。
而此時的顧澤愷在想些什麼呢?
他有些沉溺在林盛夏小手的柔軟之中,就連高度緊繃的警惕心也隨之降了一分,這是顧澤愷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情況,他眸光復雜的落在遠處。
這本是不對的!
兩個人,各懷著心事,手卻還無意識的維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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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
回到酒店,林盛夏剛剛洗完澡便被顧澤愷的聲音給驚到。
她站在原地僵硬著身體,頭髮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她是一個喜歡乾淨的人,就算是手上還有傷口卻也忍不住的天天要洗個澡。
“你發什麼瘋?”林盛夏一向淡然的語調有些龜裂。
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顧澤愷便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巨大的暗影遮住她的,將林盛夏籠罩在一個侷限的小範圍內,她看的分明,這個男人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晴欲,手裡還拿著盒裝的藥膏。
可還不等她拒絕,下一刻她的身體忽然懸空,片刻的失重感過去後,林盛夏詫異著已經被顧澤愷放在了床上。
他的手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