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道:“其實小韻,以後會怎麼樣。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難道就不能先過好現在的日子?以後有什麼,一起去面對。我若是走丟了,你便把我找回來。你若是犯傻了,我便守在你身邊。這是不是比一個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的承諾更有分量?”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笑容,在月色裡有些恍惚。有些無奈,又很溫柔。
他道:“有一句話,你也許不愛聽。可是我想著,卻還是應該說給你聽。你有沒有想過,念表姐當初,卻一點機會也沒有給岳父。”
安四的性子太烈了。柳家文違背了承諾,她便這樣決絕。
我忍不住哽咽。低下了頭:“可是她卻去了。她病得那樣重,那裡受得了這些?為什麼他偏偏挑這個時候走丟?”
這件事傷安四有多重,才會讓她連一口氣都撐不過去。當時柳家文是怎麼對她的?她還沒有發難,還沒有指責柳家文背信棄義,柳家文就已經先開始冷漠。活像她已經做了什麼。
就算安四全盛時期,這也是重傷。何況是那個時候?
安玉寧輕聲道:“所以,人這輩子絕對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因為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我搖搖頭,要哭了。
他又低聲道:“好了,我知道你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輕易釋懷。可是,岳父那個樣子,你也看到了。難道你還要同他計較嗎?你分明記掛著他的身子。”
我嘆了一聲,靠在他懷裡,低聲道:“總之我記住了,這是一個教訓。若是你走丟了,我便去把你找回來。可你若是不肯回來,那我也沒有辦法。”
他卻笑了,有些無奈,道:“你這丫頭,總是要這樣薄情的。”
我不說話。
坐了一會兒,我漸漸開始愛睏。他便輕聲道:“走吧,我們回去。”
我點點頭,很自然地伸出手。他笑了一聲,道:“倒真是跟從前一樣了。小黏人精。”
我不理他。他再逞口舌之快又能怎麼樣,還不得乖乖地抱著本姑奶奶回去。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因我昨晚喝了一點,所以起來有點頭疼。
安玉寧讓人端了醒酒茶來給我喝,無奈地道:“你看看你,喝點兌酒的水也能成這樣。你說我要說你什麼好。”
我無語。兌酒的水……
虧他想得出來。
因我鬧著頭疼,他也沒有辦法,只得去把今天的事情推掉了,揚言要在家裡陪我。
可是他的屁股還沒坐熱,又拉著我去看柳家文。
說實話,我不太想去。因想到昨日那樣,心中就覺得又揪又痛。不知道今天柳家文怎麼樣。
我百般不情願地被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