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解,“什麼意思?”
“一個經理叫你上來就上來,而我叫你上來,你卻掛了我的電話。”聶昶義直言。
“啊!”詩詩驚呼了一聲,臉不由得一紅,笑得有些尷尬,“拜託!”她咕噥著,“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嘛!”
在她心目中,聶昶義雖然是副總裁,但是她總無法將兩者畫上等號,或許也因為如此,所以跟他在一起,她才能比較自在。
但聶昶義一點都不認為這是兩碼子事,不過他並不想要看到她這麼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
“算了,”他揉了揉她的頭,“你放心吧!昨天的會議很順利,一點問題都沒有。”
“真的嗎?可是我們經理說——”
“是我叫子君請你來跟我一起用餐,”他打斷她的話。她又在質疑他的話了,真是找死!“我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武。”
聽聶昶義這麼說,詩詩鬆了口氣。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怕我工作不保。”
他不解的瞄了她一眼,但也沒多問什麼,轉開話題說:“餓了嗎?”他伸出手拉住她軟軟的小手。
“餓得可以吞下一隻象。”
她的話使他笑了出來。
“我訂了我最喜歡吃的那家餐廳的外賣給你嚐嚐。”
聽到這個,她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盧詩詩無啥大志,唯一的興趣就是吃,這一點,看她的身材就可以一目瞭然了。
她很不客氣的在他的示意之下,大剌剌的大快朵頤起來。
“你很重視你的工作?”相較於她的狼吞虎嚥,聶昶義則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詩詩點點頭,“當然,若沒了工作,我就得回家去了。”
“回家不好嗎?”他很好奇。
聶昶義是個混血華人,在襁褓時期就被送到育幼院,孤零零的長大,九歲時才由格蘭家第二代瑪蘭。格蘭收養為子。
雖然一直以來,終生未嫁的瑪蘭對他很好,格蘭家族也很用心的栽培他,但他始終都沒有家的感覺,而在瑪蘭最後因為癌症去世之後,孤單的感覺自童年後再度來襲。
他孤獨很久了,就在他以為自己會一直孤獨下去時,他遇上她,這個有很可愛名字,很可愛樣子,很可愛的盧詩詩。
生命實在充滿太多不可測的意外,像這回他會到臺灣,是替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弟雅克。格蘭前來,雅克老婆懷孕,想陪在太座身旁,他感激這美麗的意外,感謝老天讓他遇見詩詩,一個令人覺得溫暖的女人。
詩詩想了一會兒,“回家不是不好,誰不喜歡回自己熟悉的環境,只是我媽一直要我嫁人很麻煩。”
嫁人?!
他想起了昨日白子君聽到詩詩與她兩個妹妹交談的話語之中,也談到了結婚這件事,而恩恩和安安兩人對他熱切得一副巴不得趕快把詩詩給嫁出去似的樣子,他好奇了起來。
“你不要?”
“也不是不要,只是太難了。”詩詩嘆了口氣說。
她的話令人莞爾。
“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一邊吃,一邊解釋,“你有沒有聽過?”
聶昶義點點頭。在大學時代,因為自己的中國血統,他醉心過中國文化很長的一段日子,他的中文也是在當時紮根。
“我媽媽生了三個女兒,我是老大,另外兩個妹妹,就是你昨天看到那兩個已經嫁人了,”詩詩很簡單的說明,“所以我媽就只好把全部的希望放到我身上。”
“怎麼說?”
“就是我得要找個人嫁,然後對方一定要入贅,若不能,至少也要讓我生個兒子,讓我們盧家抽豬母稅。”
“抽豬母稅?!”聶昶義不解的重複一次。
“就是生的男孩要一個姓盧的意思。”
他露出一個瞭解的神情。
“可是你也該知道,”她自以為是的解釋,“現在這個時代,有哪個笨蛋男人會願意入贅?至於抽豬母稅,拜託!我們這一代,每一戶都生得少,別人家都很缺男丁了,哪還輪得到我媽抽豬母稅?所以,我媽她啊,根本就在異想天開,偏偏還要拖著我。”
“你可以跟她說說你的想法。”
她驚恐的看著他,“別開玩笑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我不懂。”
“我媽很兇。”一句話,解釋全部。
聶昶義笑了,“我相信不管你媽媽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