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韓思禮刁滑得緊,就跟泥鰍一樣,身子一扭從他姐姐手裡掙脫了,不服氣地嚷道:“小叔公給我喝的,你憑啥子打我嘛?三姐你才該打呢,明明阿爺讓你幫著嬌嬌姐煮藿香湯的,可三姐卻去幫齊姐姐煮綠豆湯了,一點都不服從指揮。”
心虛的韓思桂大聲斥道:“禮伢子你亂說,阿爺明明就是讓我幫華容煮綠豆湯的,你再胡說八道我揍死你!”
“我才沒亂說,阿爺今早就是這樣說的,我記心比三姐好多了。”韓思禮扯著嗓子喊著,小臉蛋漲得通紅。
三姐竟敢詆譭他的人品,他豈能罷休?
他韓思禮年紀雖小,可也是響噹噹的男子漢,說出一句話是要負責任的!
惱羞成怒的韓思桂想要把韓思禮抓回來揍一頓,韓齊修出聲了:“韓思桂。”
聲音不疾不徐,不大不小的,可韓思桂卻立馬止住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了,乖乖地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以後嬌嬌燒湯,你負責送過來,記住了麼?”韓齊修命令道。
“可我還要幫華容煮綠豆湯嘛。”韓思桂一點都不想幫沈嬌幹活,她只想和華容在一起。
韓齊修面色一沉,眼裡寒意頓現,嚇得韓思桂忙縮緊了脖子,乖乖回答:“小叔公,我記住了。”
“最好是記住了,要不然我會替你長長記性的。”韓齊修冷冷地說著。
“記住了,一定記住了。”韓思桂身子都打顫了。
旁邊屢敗屢戰的齊華容已整理好了心情,笑道:“我也會幫著沈妹妹一起煮藿香湯的。”
韓齊修諷笑道:“不必,你還是在家自個煮綠豆湯吧。”
齊華容面色微變,想說些什麼解釋,可韓齊修卻沒再理她了,自地上拽了把野草,放進嘴裡嚼了幾口,就要給沈嬌抹傷口。
沈嬌嚇得忙掩住衣領,警惕地看著他:“不要,晚上我讓四丫姐替我抹就好。”
韓齊修這時才意識到剛才他情急之下的動作有多失禮了,尤其眼前的小丫頭還是個從小就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好姑娘,剛才沒給他來一刀子已經是極客氣了。
“那你自己抹上去吧,這是小薊草,止血消腫效果很不錯的。”韓齊修笑了笑,將手裡的碎葉子要給沈嬌。
沈嬌嫌棄地撇開了手,嘟嘴道:“都是你的口水,我要自己嚼的。”
韓齊修好脾氣地嘿嘿笑了,阻止了沈嬌拔草的動作:“我來拔,這小薊草刺得很,小心你手劃破了。”
說著他又拔了幾片吐子,小心地遞給沈嬌,還囑咐她別碰著葉子上的劇齒。
沈嬌心裡暖洋洋的,忍不住小聲道:“下午我也熬綠豆湯,放在池子裡鎮著,韓哥哥下工就能喝了。”
“好。”
韓齊修咧嘴笑了,露出大白牙,比天上的豔陽都還要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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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齊修被沈嬌的綠豆湯哄得開開心心的去田裡勞動了,臨去時再次警告地瞪了眼韓思桂,韓思桂嚇得噤若寒蟬,一點花花腸子都不敢有了。
沈嬌回到家裡就將韓齊修給她拔的野草洗淨嚼碎,抹在了肩上,用布條纏了,小薊草汁沁在面板上涼絲絲的,特別舒服,之前的火辣辣也褪去了許多。
沒想到山間隨處可見的野草竟如此靈驗,果然書上說的是對的,天生萬物,相生相剋,總是有它的用途的,不是救人的良藥,便是殺人的毒藥,也可能此時是救人的良藥,彼時卻又成為了殺人的毒藥,端看它是在誰人手裡,又是準備作為何用了?
這小薊草也是如此,在外人眼裡它是再普通不過的雜草,可在新泉村村民的眼中,它卻可以成為治病救人的良藥呢。
沈嬌感慨了一番,整了整衣領,便又去了廚房,她得準備午飯了,沈家興他們凌晨就去幹活了,接連忙了七八個小時,中間只吃了一次小點心,肚子怕是早餓空了。
廚房裡齊華容和韓思桂在煮藿香湯,活都是韓思桂在幹,一會燒火,一會兒攪湯,忙得滿頭大汗,齊華容卻站在一旁不斷地給自己扇風,看著挺悠閒的。
沈嬌沒說什麼,韓思桂和齊華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犯不著去多管閒事。
好在有兩口鍋,一口煮湯,一口燒飯,互不搭介。
中飯沈嬌特意多做了些清爽可口又營養豐富的菜,像蒸風乾雞,蒜瓣炒空心菜,黑木耳炒臘肉,炒酸豆角丁,辣椒炒雞蛋等,裝了好幾個大盆子,再煮了一大鍋飯,用籃子裝好,就給沈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