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啥哥薩克帽,我給蘭花做了頂,戴著可好看了,你戴了肯定也好看!”
這還沒出供銷社呢,馬杏花就開始為沈嬌操心操肺了,心裡比劃著怎樣才能將這些絨布利用最大化,爭取一點布都不浪費。
沈嬌衝馬紅旗吐了吐舌頭,嬌俏的模樣逗得馬紅旗不住地笑。
馬喜喜那頭已經忙好了,將馬車停在供銷社門口等他們,見他們出來了還遞過來三隻燒餅,儘管面上還是陰沉沉的。
“先吃口墊肚子!”聲音一如既往地冷,且眼睛也不看他們。
“謝謝喜喜大哥。”沈嬌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也有份。
馬喜喜瞅了她一眼,倒是沒說什麼,甩手就是一鞭,三匹馬得得地跑了起來,精神煥發,皮毛也油光水滑,跑得十分輕鬆,很快便遠離了三里堡。
賣生煎饅頭的中年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路口,看著漸漸消失的馬車,長舒了口氣,拉下了圍得她極不舒服的頭巾。
若是有人在路上定會驚撥出聲,因為頭巾下的面容竟是一張極美的臉龐,雖然眼角的細紋出賣了她的年齡,可卻絲毫不減損她的美貌,反而更為她增添了幾絲成熟的韻味。
遍地的黃沙,枯萎的樹枝,還有時不時傳來的幾聲鴉啼,為這個美麗的女人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女人並沒有悵然多久,很快便重又圍上了頭巾,包得密不透風,腳步輕盈地朝後街走去。
路上沈嬌小聲地朝馬紅旗問道:“紅旗哥,剛才的事要不要同你爸說啊?”
女孩身上帶著淡淡的奶香,其中還有著甜香,特別好聞,馬紅旗吸了好幾下鼻子,臉不由自主地就紅了。
嬌嬌妹妹真香,比剛才的生煎饅頭還要香呢,也不知道吃著好不好吃!
遠在g省的韓齊修突然打了個寒顫,狐疑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暗自納悶是誰在惦記他呢?
不多時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還眼淚汪汪的,不由地樂了,肯定是小嬌嬌在想他了!
這麼一想韓齊修也沒心思收拾行李了,蹬蹬跑到樓上衝一位頭髮灰白神情威嚴的老者嚷道:“我等不及了,爺爺您還是讓我快點去q省吧,再不去您孫子可沒得玩了。”
老者瞪了過來,沉聲道:“急什麼?為將者最忌心浮氣躁,你這毛病若是不改,永遠也當不成將軍!”
韓齊修立刻神情肅穆,兩腿夾緊站好,恭敬地聽老者教訓。
“你去q省的日子我已經定下來了,農曆十六動身,陪你去的人名叫馬紅兵,是你二叔手下的兵,你就跟著他一道,路上不可惹事,聽到了沒?”
“知道,保證不惹事!”韓齊修大聲回答,心裡卻在腹誹,要是有事來惹小爺了,小爺自然是不會手軟的。
086生疑
集市上聽到的那些事情,馬紅旗表示回去後就同馬隊長說,萬一孫毛蛋要真是那起子毛賊的話,農場可決不能允許這樣的壞分子存在。
沈嬌便不再操心這些事了,她剛才也不過是同情柱子爺罷了,既然馬紅旗表示會管這件事,她自然就不用再管了。
馬杏花拿著一塊絨布不住地用手比劃著,嘴裡也念念有詞,完全沉浸在瞭如何最大利用地剪裁絨布的思考上頭,根本就沒聽到沈嬌同馬紅旗的談話。
沈嬌靠著馬杏花笑道:“杏花姐,未來姐夫可真有福氣,祖墳都冒青煙了!”
馬杏花愣了愣,半晌才聽懂了沈嬌是在調侃她,羞得把絨布一甩,按著沈嬌就撓了起來,兩個女孩子銀鈴般的笑聲順著馬車淌了一路。
馬車趕到農場門口時正值農場的職工吃完午飯,一群孩子在大門口玩跳房子,扔沙包,人還挺多,胡小草赫然也在列。
胡小草見到馬喜喜時眼神閃爍了幾下,面上有些怯怯的,似是想上前來打招呼,可卻又似有啥顧忌,站在原處木愣愣的。
這女孩今天穿的衣服十分搶眼,一身簇新的大紅襖子,連指甲蓋大的補丁都瞧不見,是真正的新衣裳,這對於農場的孩子來說可是十年難逢的新鮮事兒呢!
要知道農場的絕大多數孩子,打從出生起就沒穿過新衣服,大都是老大穿了給老二,老二穿了給老三,老三穿了給老四……一件衣裳穿到最後已經是補丁綴滿補丁,五顏六色的,都看不出原來的衣服是啥模樣了。
這裡可能會有人說,當老大還是蠻不錯的,起碼頭一茬肯定是新衣服了吧!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老大的頭一茬衣服也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