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的衣服和聲音上加以判斷她的大致年齡和身份,聲音倒還鎮定,只是腿有些微微的顫抖,若不是裙子的邊沿一直在抖動,真一點都看不出這個阿姨心底的害怕。
歹徒猖狂的笑了幾聲,動作十分粗魯,用槍指著這位阿姨審視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而命令道:“你是行長?去,開啟保險櫃!”
這位阿姨被拿著USP TACTICAL手槍(戰術型USP)的矮個歹徒指著,行動很慢。
這時,小寒才敢微微抬起頭觀察四周的情形,她思慮著該怎樣與警方取得聯絡,又能不讓歹徒傷害這裡的人質。
她看著被槍指著,自稱是此銀行行長的阿姨,顫微微的走到保險櫃前,按著密碼,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觸碰了警鈴,一時間,警報聲和槍聲響徹了整個銀行,在她尚未有任何辦法之下,滾燙的鮮血像一晚熱粥,噴在臉上及身上……
槍戰
鮮血在小寒的臉上盛開,如一朵妖豔詭譎的彼岸花,殷紅殷紅的染紅了她的臉,她的眼,鄭南看著她修剪的平整的指甲掐入掌心,陷出一個紫紅色深深的凹槽,身體不停的抖動,不知是嚇的還是什麼原因,好在她還是沒有動,她仍然一動不動,鮮血從臉上滴落,她只是睜大了眼睛瑟瑟的看著,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剎那間就消失在眼前。
霍然響起的警報聲和槍聲讓整個銀行都陷入了一種不安的氛圍中,尖叫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縮成一團,往牆邊或更拐角處縮,試圖隱藏自己的身體。
鄭南有些著急,這個平時機靈的跟鬼似的丫頭,此刻已經嚇得沒了方寸,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憑剛剛的混亂悄悄鑽入桌椅下,這裡的桌椅都是鐵質,至少可以減少點危險,讓他不要這樣擔心。
鄭南的眉深深的鎖起,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個丫頭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中別有一番計較,以她性格發生這樣的事,她的反應只可能出現兩種,一是無知的衝上去找歹徒理論,自以為英雄的將歹徒們打趴下。這種情況沒發生他完全能理解,這丫頭每次看似莽撞的行為實則心中都有數,沒把握脫離她掌控的事情她不會去做。
第二種可能就是大家可能都會想到,以這丫狡猾的性格,在遇到這樣的危險時,她怕是跑的最快的一個,身體的本能也會使得她比別人更快一步鑽入椅子下面,隱藏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如此危險的暴露在在歹徒眼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在這裡完全不正確。
可她卻給了他第三種可能,她趴在那裡一動不動,想到她可能做什麼,鄭南的背後沁出粒粒冷汗,他必須阻止她,只希望這臭丫頭別做蠢事。
“媽的個巴子,賤人,敢報警?叫,誰再叫?”歹徒看著倒下去的‘行長’阿姨,暴著粗口,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痰,又開槍在行長身上射了幾槍,銀行裡頓時安靜了,只剩下低低的哭泣聲,甚至連聲音都不敢放出來。
見警報鈴聲響起,歹徒搶過銀行職員小姐手上收好的錢,惡聲道:“他媽的,給我趴下!”說著踹了離他最近的男子一腳,顯然,警報鈴聲讓他們有些急了。
鄭南心中一顫,剛剛那一腳若是踢在小寒身上,她那單薄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住,此刻她看起來就如同寒風中的小花,像離開了鴨媽媽獨自承受著暴風雨的雛鴨,驚惶不定,這讓鄭南越發的冷靜,別人的死活他無所謂,但……他捏緊了拳頭,她千萬不能有事。
收好錢之後歹徒們迅速撤離,卻已來不及,警車聲迅速逼近,這個位於繁華地段的銀行迅速被包圍,所有人都被困在這裡。
外面的情況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外面的人透過樓上的監控看的一清二楚,但如何在抓住歹徒又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將這些人質解救出來,卻成了警方最大的難題,不過,當前最主要的還是將裡面的人質給解救出來。
聽著外面警察例行公事的喊叫:“你們被包圍了,放出人質!”之類的叫聲,裡面的人質們心底又湧出一股希望。
鄭南卻對這些警察並不抱有多大希望,他見多了吃乾飯走後門整日無所事事的所謂的警察們,連警察局長都腐敗了,何況這些酒囊飯袋的警察。
“他媽的,死開,都給老子死開!”拿著手槍的那位矮個男子脾氣十分暴躁,揮舞著手中的槍支對著外面的警察狂吼:“媽的,你們這些臭警察,全部給老子死開,馬上老子準備車子,快!”
說著一把撈起地上趴著的人質,槍指著她腦袋兇惡的威脅:“五分鐘,老子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還不死開的話,老子一槍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