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亶的下巴,淫笑道:“哈哈,長得還真不賴!就跟本少爺回去做九姨太吧。”
燕亶驚恐地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你,你這個惡棍!”
碧落笑得更歡了:“從了本少爺吧。爺會好好疼你的!來,香一個!啵!”
燕亶突然又變成穿著男裝,對著碧落怒目圓瞪:“你敢調戲我?”
碧落一驚,馬上賠笑道:“呵呵,不敢,不敢。公子天生麗質,哪用得著我調戲?你不來勾引我就不錯了。再說,依你這美貌,不用調戲,我也會乖乖地跟你走。”最後還不忘丟給他一個媚眼。
燕亶媚笑一聲,然後用發嗲的聲音道:“碧落,嫁給我吧?”他一邊說還一邊把身子貼了過去,好像柔若無骨。
碧落一見,頭皮發麻,一邊躲一邊大叫:“黑衣救我!燕亶是個變態!”
“你說誰是變態?!”
碧落聽得耳邊一聲巨響,睜開眼睛一看,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啊——”她本能地大叫一聲,一看到燕亶的怒容,又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嘴。
“為什麼說我是變態?”燕亶抱住她問道,“變態是什麼意思?”
“變態就是不正常。我,我做夢夢見你變成了女人。”碧落吞吞吐吐地道,還誇張地拍拍胸口。還好,還好燕亶沒有變成夢中發嗲的人妖。
“我變成了女人?”燕亶悶笑兩聲,“落兒這夢做得可真古怪。”
“告訴過你不許叫我落兒!難聽死了!”碧落大叫表示抗議。
“我覺得好聽就行。”燕亶笑道。
碧落一撅嘴,不再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還坐在他懷中,而馬車正在路上飛奔。
落兒,落兒,聽到“落兒”她就會想到那個真正的燕落。碧落低頭,黯然神傷。縱使他們現在關係親密,心裡到底有個疙瘩——這兩具身子還是姐弟。如今在外頭,她默許他晚上睡在她床上,默許他的擁抱,默許他在外人面前稱他們是未婚夫妻,甚至也不避開黑衣與光年。可是一聽到落兒,她就會想到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佔著燕落的身子跟燕落的弟弟談情說愛,她李碧落這樣算什麼?
偷了別人的東西是賊,偷了燕落的身子算不算賊?如今這幸福時光也是偷來的。
碧落反手抱住燕亶。自出宮北上以來,燕亶對她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晚上怕她凍著,就親自為她暖床(當然不排除他想佔便宜);白天怕她凍著,就給她穿上厚厚的衣服,坐在馬車裡還要抱著她,騎馬也是兩人坐在一起。吃住那些,更是沒有虧待過她。每每想到他對她的溫柔,她就會感動,一邊享受一邊又惴惴不安:回宮後該怎麼辦?她身上發生的那些變化,如今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可是到底會演化到哪一步?而且要不要瞞著他?能不能瞞得住?到最後,她該何去何從?他又該如何?
想到這裡,碧落把頭埋進燕亶的懷裡,心想:既然是偷來的幸福,是不是應該好好珍惜這些時光呢?
陷入自己思維的碧落完全沒有注意到燕亶臉上欣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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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沒有下雪了,我們下去騎馬好不好?”碧落指著馬車外歡喜地道。
燕亶二話不說就為她披上披風,然後抱著她出了馬車。兩人騎在馬上慢步,看著這北國的風光。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少女特有的清脆的聲音在北風中飄揚。
“這詩肯定不是你作的。”燕亶故意逗她。
“不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不也不會做詩麼?”
“誰說我不會?”
“你會麼?那你作一首給我聽聽?哼,還說我!”碧落不服氣地哼道。
燕亶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好,我不會,就你會。你會念詩!”
碧落佯怒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她又大叫道:“看,這天多遼闊,這地多寬廣!”
“這雪多白,這人多美!”燕亶接下去道。
碧落咯咯咯地笑了:“看在你讚美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然後又回過頭,在燕亶的臉上親了一下。
燕亶喜,一把扶住她的頭,然後低頭吻上她的唇,很久才放開。碧落害羞地低下頭,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直跳。
“你喜歡這個地方嗎?”燕亶看到她的嬌羞樣模,心中便是興奮不已,但他不動聲色地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