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吧,無助、焦慮、不安、驚懼……
俯身親吻他雙唇時,儘管那和手心一樣冰涼的溫度讓我無限惶恐,真實的觸碰卻讓我逐漸鎮定下來。那種種的設想與預期,並不包括這樣的結果。我不知道他過世的確切年代,對於他後半生的瞭解也只僅限“平定江南”而已,我只是害怕,害怕這沉默會一直持續下去,或者趨於消弭罷了。
倘若現在有誰能斷言他的平安,我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傾盡所有,大概也沒什麼緊要……
凝視著他微蹙的眉,我緩緩撥出一口氣,就在我伸手掀開被子一角時,身後有人輕呼了聲“福晉”,我怔了怔,被子復從手中滑落,“張大人?”我放開多鐸的手起身,倉促間只覺得眼前一暗,向前撲去,張仲其已搶上來扶住我手臂,道,“福晉,您還好吧?”
我藉著他的力量站穩,定了定神道,“沒事,坐得久了而已。”
他看了我一眼,道,“這屋裡燻得厲害,咱們先出去再說。”
李太醫和諾敏仍舊等在外頭,張仲其毫不掩飾,直接道,“敏格格,老臣與李大人有事要和福晉商量。”
諾敏會意,朝我點點頭道,“姐姐,我去瞧瞧你的藥熬好了沒?”便與小鄧子一同離開了。
我一言不發,等著張仲其開口,我相信他的直白,一向和相信他的醫術並無二致。
他在屋裡來回踱了兩趟,說,“小爺是真的命大,那箭勢頭急勁,貫胸而過,卻只擦傷肺葉,斷了兩根肋骨。”
我“嗯”了一聲,他神色中略微的不自然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但他並不看我,似是沉吟,“倘若只是如此,雖然延誤了些救治的時間,導致失血過多,但小爺自幼筋力頗佳,料理外傷後,脈數是斷無如此虛浮細弱的道理。”
“張大人,你有何見教,不妨直說。”我隨手拿起案上的毛筆,揉搓著筆尖道。
他慢慢望向李太醫,“老臣等以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