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兇啦!”扯了下老婆的袖子,夏侯錦維護的口氣中還帶點責怪。
夏侯錦的話聽得王麗華瞪大眼睛,氣得在他耳旁大吼:
“你就一輩子讓你兒子給踩在頭上好了!”氣呼呼地轉過身背對他們父子倆,免得愈看愈火大。
老婆的吼聲教夏侯錦耳中嗡嗡作響,一時反應不過來。
“爸,你到底有什麼事?”鬧了老半天,什麼事也沒提到,他的約會都快遲到了。
心中不耐煩歸不耐煩,夏侯御麒這會兒可不敢表現出來,免得母親大人又發火。
“御麒,你覺得秋夜人怎麼樣?”夏侯錦滿臉期待地問。
夏侯御麒先是奇怪地看了父親一眼,而後淡淡地隨口敷衍:“不錯。”
秋夜?這名字挺熟……啊!紀秋夜,姑丈與前妻生的那個大女兒嘛!
爸爸怎麼會突然跟自己提到她呢?夏侯御麒懷疑地打量著父親,等著他的下文。
背對著他們父子倆的王麗華,聽到老公問的問題,也連忙好奇地豎尖著耳朵聽。
聽到兒子的回答,夏侯錦眉開眼笑、高興不已。
“就知道你會喜歡她,所以爸爸替你跟你姑丈提了親,你姑丈也爽快地答應要將秋夜嫁給你!”意想愈高興,夏侯錦歡喜地呵呵直笑。
“我不可能娶紀秋夜的。”毫不留情地,夏侯御麒潑了他父親一頭冷水。
夏侯錦的笑臉倏地垮了下來,眼巴巴地問:“為什麼?你不是說她不錯嗎?”
“她是不錯,但不合我的胃口。”夏侯御麒掀起半掩的眼皮看向父親,冷淡不感興趣地口道。
其實,他對紀秋夜的長相很模糊,畢竟很久沒看過她了。但印象中,她是個溫柔正經、安靜乖巧的女子。
正經八百的女人一向令他退避三舍。
這也不是指他喜歡女子浪蕩不正經,只是大方美豔、作風乾脆的女人較合他的意,分手時也就少了哭哭啼啼、要死要活那一套。
話一扔,夏侯御麒轉身準備出門。
“御麒……”夏侯錦開口要留人,夏侯御麒卻突然停住腳步,忽地轉過臉看著他父親。
“別再自作主張地為我決定婚事,想結婚時,我自然會帶個老婆回來。”傲慢地將話說完,人就走了出去。
兒子的話,今夏侯錦一時傻住。
“活該!”一直沒開口的王麗華,在兒子離開後突地開口罵道。
“唉?”突然聽到老婆的聲音,夏侯錦轉身不解地看向她。
“我說你活該!”王麗華霍地站起來吼他!“寵兒子寵到他不將你放在眼裡。活該!”
“老婆你怎麼這麼說呀……”
“還有啊,”猛地打斷丈夫的話,王麗華的語氣咄咄逼人:“你想害秋夜不成呀!叫她嫁給咱們家這混小子!”
“老婆,你話怎麼這樣講啊?嫁咱們兒子有什麼不好的,怎麼可以說是書呢?”
“還說不是,咱們家這混小子外頭野女人一大堆,沒個專情不打緊,光說他那個性,秋夜哪受得了啊!”不是自個兒兒子她愛嫌,而是他呀,除了那顆聰明的腦袋瓜子,和一身俊帥高挺的皮相較可取之外,其餘可是沒一處優點。“說到這兒,我又一肚子的怨氣。不是我不孝,而是御麒今天會養成這種目中無人、跋扈傲慢的個性全都得怪爸爸,如果不是他把御麒寵得無法無天……”
一整晚,夏侯錦耳邊全是老婆不斷的牢騷聲。
臺北的夜晚,光亮如晝,街頭的人潮較白天來得洶湧,只是行走的步調不若白日的緊促。
本來與眾多女友之一有約的夏侯御麒看了下表,瞧相約的時間早過,索性不去了。
真不知父親是哪根筋錯亂了?
居然要將他和姑丈的大女兒配成對,真是莫名其妙!可能是退休後,日子太過閒逸了。
看來他得找點事讓父親忙忙,免得一天到晚打他主意,又害得他惹母親生氣。
夏侯御麒將車子開到公司,決定今天不回家了。
到了公司大門口,夏侯御麒按下車窗,朝警衛室按了聲喇叭。
守門的警衛瞧見是他,趕緊將大門開啟。
“總裁,怎麼這麼晚了,您又回公司來啊?”警衛老鄧趕緊走出來,陪笑地問。
“有事。”冷淡地丟下這兩個字,夏侯御麒將車駛進。
看著他駛進的車尾,老鄧沒趣地摸摸鼻子,走回警衛室將大門又開了上。
將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