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對不起,皮皮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有什麼損失,我願意負全責。”紀秋夜真誠地彎腰致歉。
雖然紀秋夜看不清他的臉孔,但夏侯御麒可將她看得一清二楚呢!
“免了,你只要把這隻該死的笨狗顧好,不要讓它在馬路上亂竄,免得它沒死反而害死了人,到時你再怎麼說負責也沒用了。”他絲毫不留情地指責。
儘管這事是她和皮皮的錯,但他毫不留情的話語,和冷傲的語調,令她反感的微微蹙眉。
“皮皮真的不是故意衝到馬路中間的,它是隻乖狗兒,只是被草叢突然跑出的老鼠嚇壞了,才會逃到馬路中間。”紀秋夜委婉地解釋。“害您受驚,真是對不起。”再次對他致歉。
“被老鼠嚇到?”夏侯御麒懷疑地挑眉,因為誰相信狗會怕老鼠……怕老鼠?“你是紀秋夜?”
記得那個老是愛在他身邊打轉的小表妹——紀春夕跟他說過,她大姐養了一隻會怕老鼠的大笨狗,而紀家又住在這附近而已。有那麼巧嗎?
“你認識我?”眼前這個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突地說出她的名字,令紀秋夜有些錯愕。
還真給他中了!
不在乎地打量了她幾眼,夏侯御麒沒答話就轉身走回車子,關上車門地駛動車子。
車子在繞道行經依舊一臉錯愕的她時,刻意停了下來。
“別仗著兩家的交情,就以為我會濫竽充數地答應娶你,嫁不出去的話,可以請你父親登報為你求偶,衝著你父親有錢,臺灣沒結婚的男人起碼來一半。”惡毒譏諷的話一扔,車子隨即揚長而去。
直到剛剛紀秋夜才看清車主是何人。
夏侯御麒——夏侯二舅的獨生子,一個被寵壞、高傲又跋扈的大少爺。
一張如魔鬼般俊美的臉孔,多金有權的豪門家世背景,令大多女人著迷地甘願承受他忽風忽雨、陰晴不定的個性。
看來夏侯二舅已將與爸爸私定的婚事告訴了他,顯然他誤以為她也有分。
無所謂地笑了笑,紀秋夜低頭瞧著她的愛犬。
“走了,皮皮,我們回家嘍。”
對於夏侯御麒惡毒傷人的話,她雖然感到難過,但只當是誤會一場。
夜風迎面襲來,冷得紀秋夜縮了縮身子。
“好冷。快!皮皮我們用跑的。”
今天真不該帶皮皮出來散步,不但倒黴地遇到不該遇到的人,氣溫又這麼低。
唉!真是自作自受啊!
第二章
星期一的中午,夏侯錦特意約了紀新全吃午飯。
紀新全本來不好意思地想推辭,因為,不知怎麼開口跟老友說,自己的女兒對他兒子沒興趣,而且還全家反對。但轉念想想,反正早晚都得講,只好硬著頭皮赴約了。
紀新全走進餐廳,瞧見向他招手的夏侯錦。
“突然找我,是……”拉開椅子,紀新全坐落在夏侯錦對面。
“我們先吃飯、先吃飯,吃飽再專心談事情。”刻意截斷他的話,夏侯錦的態度比平常更加熱絡。
“對,先吃飯,吃飽再談。”能拖且拖,紀新全馬上欣然同意。
夏侯錦被老婆逼著打電話約紀新全出來,要他馬上收拾自己闖下的爛攤子,否則兩家要是因此交惡,他就沒好日子過。
同樣地,他也抱著能拖且拖的心理。他同樣很難跟老友說,自己的兒子對他的女兒一點興趣也沒有。這種話真的很難啟齒。
這頓飯兩人吃得坐立難安、渾身不自在,心裡同時對對方感到抱歉,且不斷思量著要如何開口才妥當。
直到服務生收走餐盤,送來餐後茶點,他們竟不約而同地打破沉默。
“夏侯——”
“新全——”
同時開口的兩人不禁會心地露出笑容,只是苦笑參雜居多;但這也只有他們各自心裡知道。
“有事你先說好了。”夏侯錦禮讓地道。這樣他還有點時間可以想著怎麼開口,才不至於得罪老友。
抱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態,紀新全不推辭地先開口了:
“對不起,夏侯,我們家秋夜拒絕了這件婚事。”一口氣說出來,紀新全心裡痛快多了。
他的話先是令夏侯錦一愣,隨即啼笑皆非地說:
“新全,你也別急著抱歉,咱們是半斤八兩咧!”
“你是說……”
“御麒不但拒絕,還嫌我這個爸爸雞婆,說什麼要娶老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