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自有嗎?還是保住生命,讓自己活的更好?
自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自己到底要幹什麼。因為了解的太少,所以他總是刻苦修煉,使自己這塊弱肉不被強食。所以,他總是沒空來思索自己的一些問題。
自己的人生目標到底是什麼呢?他想起了這一路走來的遭遇。他淡淡的說道;“自由和不受束縛!”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心猛然輕鬆起來,好像之前一直有一些負重壓在上面,但是現在卻已經一掃而空。他整個人都顯得輕鬆起來。
“自由,不受束縛?”何至道默唸一遍,忽然哈哈笑道;“小子,我還以為你會回答說是變成天下第一高手。卻沒有想到是這個!”
“哈哈,很久沒有遇到你這麼有趣的小輩了。”他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顯得逸興遄飛。忽然站起來吟道;“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聽他吟了這兩句,義雲天只覺得耳熟,似乎是唐朝哪位詩人的詩句。何至道聲音清朗,自有一股韻味。義雲天從中聽出了某種嚮往,某種追求。
何至道慢慢的坐下來,他的眼睛變得很亮,好像天上的星辰。只聽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子,你可知我金丹道修何丹,煉何道?”
義雲天沉吟片刻,脫口而出道;“長生之丹,不老之道!”他這句福至靈心的話一出,兩人對望一眼,極有默契的哈哈大笑起來。
何至道停住笑聲;“不錯,我們金丹道修的乃是長生之道!”他伸手一指,“你看,天圓地方,豈不是正像一隻大鼎,那天地萬物,豈不正是那鼎中修煉的金丹。”
義雲天心想;“這裡每天日升月落,日落月升,雖然沒有見過大海之中是不是先見帆,再見船,但是我也可以肯定這裡八成是一個球體,哪裡是天圓地方?”
“我們人體,豈不也是一隻大鼎,那每日修煉,豈不正是在修煉那金丹。哪日丹一成,白日飛昇,豈不正是和那天地同在,得以萬世長存!”何至道說得悠然神往,恨不得立馬就可以白日飛昇,成就那金丹大道。
“恕小子愚鈍。我聽說要白日飛昇的話,必須是達到那至高無上的大宗師境界。”
“不錯!”何至道嘆了一口氣,眼睛內的亮光也陡然暗淡了一下,“必須是要達至那大宗師境界。我們金丹道,其實乃是獨闢蹊徑,金丹日成,就是那大宗師境界成就的一日。可惜,咱們大光明武境,嗯,別說我們大光明武境,就算是天外魔境,無上妖境和那凡人境,除了一百年前你的曾祖義陰陽曾經達到過大宗師境界之外,已經數百年未曾聽說有有誰達至大宗師境界了。”
義雲天聽了這話心中一震,心想:“原來這便宜曾祖竟然如此厲害!”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問題,問道:“為何這數百年來只有一人達到大宗師境界?”
何至道聽了這話,忽然冷笑起來,笑聲之中說不出來的諷刺意味。良久才道;“無他,敝帚自珍而已!”
“敝帚自珍?難怪你會對我悉心指點。原來你早已經不滿這種因循守舊的現狀了嗎?”義雲天心想。
何至道忽然右手一揮,那寬大的袖子呼的在火堆上空掃過。那火光嘩的一下忽明忽暗,幾欲滅絕。過了片刻,才幽幽亮起來。“小子,不扯那麼遠了。剛才我們說到哪裡?嗯,是心的修煉。其實武功越練到最後,就越會發現,無論是遵循正道也好,邪門歪道也好,還是獨闢蹊徑,最終一條道路,就是心的修煉。只有修心,才是最終之道!”
“修心?”義雲天忽然想起自己在那鐵索橋前的一段體悟,似乎就是陡然間受到這天地的影響,然後心神得到了一次提升。
“不錯,修心,你若想驅除藍天雄在你意識內種下的心魔,只有修心。”頓了頓又道;“淨衣門都是一群天閹或是自宮之人組成。他們因為肢體殘缺,所以心性異於常人。藍天雄更是號稱極陰極陽,說的就是他的心性一會兒陰邪,一會兒剛愎。小子,不是我嚇唬你,若是你過不了這一關,還是隨便找一處地方隱居好了。這其實也是對你心的磨練。若是過不了,你將終身停留在這一境界,終身再無寸進。以淨衣門的處事風格,下次你若再遇見那藍天雄,估計……”估計怎麼樣,他沒有說,但是那意思再也明顯不過。
“果然是太監!”想起藍天雄那宗師級的武學修為,以及那詭異的意識空間,他不由得感到心中有些駭然。
何至道說完之後,也不管義雲天聽不聽的懂,雙眼一閉,又沉浸入修煉之中去了。
義雲天見他如此,也不好再問。將剛才何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