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一片死寂。
片刻間就已有四個人血濺長街,已令人心驚膽裂,何況他們死得又如此悲壯,如此慘烈。
鐵開誠卻還是神色不變,冷冷道:「鐵義。」
一個健壯高大的鏢師越眾而出,躬身道:「在。」
鐵開誠道:「去查一查這四個人是誰主使的,竟敢到這裡來顛倒黑白,血囗噴人。」
鐵義道:「是。」
謝曉峰道:「他們若真是血口噴人,你何必殺人滅口!」
奴開誡冷笑道:「你看見了殺人的是誰十.」謝曉峰忽然躍起,竄入人叢,只見他身形四起四落,就有四但人從人叢中飛出來,「砰」的一響,重重落在街心,穿著打扮,正是紅旗鏢局的鏢師。
鐵開誠居然遠是神色不變,道:「鐵義。」
玟義道:「在。」
鐵開誠道:「你再去查一查,這四人是什來歷,身上穿的衣服是從那裡來的。」
他們穿的這種緊身衣,並不是什稀奇珍貴之物,紅旗鏢局的鏢頭穿得,別人也一樣穿得。
鐵義口中道:「是。」卻連動都不動。
鐵開誠道:「你為什還不去!」
鐵義臉上忽然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忽然咬了咬於,大聲道:「我用不著去查,因為這些衣服都是我買的,謝大俠手裡的這朵珠花,也是我買的。」
鐵開誠的臉色驟然變了,他當然知道謝曉峰手上這朵珠花是從那裡來的。
謝曉峰當然也知道。
他從那貓一樣的女人頭上,摘下了這朵珠花,當作殺人的暗器。
鐵義大聲道:「總鏢頭給了我三百兩銀票,叫我到天賓號去買了這朵珠花和一雙鐲子,剩下的二十多兩還給了我。」
「鐵開誠買的珠花,怎會到了那貓一樣女人的頭上!」
謝曉峰忽然一把提起鐵義,就好像提著個紙人一樣,斜飛四丈,掠上屋頂。
只聽急風騾*,十餘道寒光堪堪從他們足底擦過,謝曉峰出手若是慢了一步,鐵義也已被殺了滅口。
但是這屋上也不安全,他的腳還末站穩,屋脊後又有一道劍光飛出。
直刺謝曉峰咽喉。
劍光如鷲虹,如匹練,刺出這一劍的,無疑是位高手,使用的必定是把好劍。
現在他們想殺的人,已不是鐵義,而是謝曉峰。
謝曉峰左手挾住一個人,右手捻著珠花,眼看這一劍已將刺入他咽喉。
他的右手忽然抬起,以珠花的柄,托起了劍鋒,只聽「波」的一聲,一顆珍珠彈起,飛起兩尺,接著又是一顆珍珠彈起,去勢更快,兩粒珍珠凌空一撞,第一粒珍珠斜飛向左,直打使劍的黑衣人右腮。
這人一偏頭就閃了過去,卻想不到第二顆珍珠竟是下墜之勢,已打在他持劍的手臂曲池穴上,長劍落下時,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