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必將名揚天下。」
鐵開誠臉上居然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掌中的劍已垂落。
袁次雲道:「這一次我們雖也略盡棉薄,真正一擊奏功的,卻還是總鏢頭。」
鐵開誠道:「你們四劍齊發,都沒有傷及他的要害,就是為了要我親手殺他?,」袁次雲並不否認。
鐵開誠看著那衣著華麗的陌生人,道:「這位朋友是……」袁次雲道:「這位就是夏侯世家的長公子,夏侯星。」
鐵開誠長長嘆了口氣,喃喃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彷佛也很疲倦,一種勝利後必有的疲倦。
袁次雲道:「現在他的血還末冷,總標局為何還不用他的血來為貴局的紅旗增幾分顏色十,」鐵開誠道:「我正準備這麼做。」
最後一個字說出口,他低垂的劍忽又揮起,向袁次雲刺了過去。
袁次雲一鷲,揮劍迎擊,只劍相交,聲如亂弦。
鐵開誠大聲道:「這件事不是我安排的,鐵開誠絕不是這種無恥的小人,這恥辱也只有用血才能洗清,不是他們的血,就是我的。」
這些話好像是說給謝曉峰聽的,可是死人又怎麼能聽見他的話。
夏侯星一直在盯著地上的謝曉峰,目中充滿悲憤怨毒,忽又一劍刺出,刺他的小腹。
誰知謝曉峰忽然從血泊中躍起,竄了出去。
夏侯星大呼:「他沒有死,他沒有死.…:」聲音激動得幾乎已接近瘋狂,劍法也因激動而變得接近瘋狂,瘋狂般在後面追殺謝曉峰,每一劍刺的都是要害。
謝曉峰卻已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那柄劍,反手一劍撩出。
他沒有回頭,但是夏侯星劍法中每一處空門破綻,他都已算準了,隨手一劍揮出,夏侯星劍法中三處破綻都已在他攻擊下,無論夏侯星招式如何變化,都勢必要被擊破。可是他舊創末愈,又受了新傷,他反手一揮,肩胛處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苦。
一這一劍的劍雖已勝十.力卻敗了。
「叮」的一聲,雙劍相擊,他的劍又被震得脫手飛出。
劍光如流星,飛出牆外。
看著自己的劍飛出,謝曉峰只覺得胃部忽然收縮,就像是忽然發現自己的情人已□他遠去,又像是忽然一腳踏空,墜下了萬丈高樓。他從末有過這種經驗,這本是絕無可能發生的事。
冰冷的劍鋒,已貼住了脖子,幾乎已割入他頸後的大血管裡。
夏侯星的手卻停頓,一字字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十.」謝曉峰道:「你的內力又彷佛精進了,可是你本來從不會在背後傷人的。」
夏侯星身子一轉,已到了他面前,劍鋒圍著他脖子滑過,留下了一條血痕,就像是小女孩脖子上系著的紅線。
剛才被鐵開誠刺傷的地方,血已凝結,就像是紅線上系著一粒珊瑚。
謝曉峰連眉頭都沒有皺一皺,淡淡道:「想不到夏侯家也有這麼利的劍。」
夏侯星冷笑道:「這世上令人想不到的事本就有很多。」
謝曉峰嘆道:「的確有很多。」
夏侯星忽然壓低聲音,道:「她的人在那裡十.」謝曉峰道:「她是什麼人亍.」夏侯星道:「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誰。」
謝曉峰道:「為什麼我一定應該知道。」
夏侯星咬緊了牙,恨恨道:「自從她嫁給我那一天,我就全心全意的待她,只希望能跟她終生相守,寸步不離,可是她.…:她....:」說到這裡,他的聲音突然顫抖,過了半晌,才能接下去道:「她只要一有機會,就千方百計的要從我身邊逃走,去賭錢,去喝酒,甚至去做娘子,好像只要能離開我,隨便叫她去幹什麼她都願意。」
謝曉峰看著他,已有同情之意,道:「那一定是因為你做錯了事。」
夏侯星嘶聲道:「我沒有錯,錯的是她,錯的是你!」
謝曉峰:「是我十,」夏侯星道:「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她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謝曉峰道:「為什麼!」
夏侯星道:「因為……因為……」他咬了咬牙,身子忽又圍著謝曉峰一轉,劍鋒又在謝曉峰脖子上留下道血痕,看來更美,卻又顯得那麼悽豔,那麼可怖。
夏侯星道:「這是柄利劍。」
謝曉峰道:「我知道。」
夏侯星道:「只要我再圍著你脖子轉三次,你的頭頂就要落下來。」
謝曉峰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