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現他的探問似乎並不單純,不禁瞠圓了大眼。“等等,你該不會是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吧?!”
蔣兆彥沒有立刻否認,然而光是那幾秒鐘的遲疑就教顧小茜的心裡產生衝擊。
她怔怔的站起身,神情逐漸變得不敢置信。
他懷疑她?他居然懷疑她?!
蔣兆彥的目光隨著她起身從俯視到仰視,察覺她臉色的變化,心裡的懊惱和煩躁才跟著擴大。
“我只是問問,並不代表就是懷疑你。”他蹙著眉開口解釋。
“你會這麼問,就表示你已經有這樣的想法。”她下意識搖著頭,否決他的解釋。
“就算我會有這樣的猜測,也是合情合理。”他壓抑著急切辯駁的心情,用冷靜的表現向她說明。“這陣子的確是你最接近我,而且之前我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顧小茜咬唇瞪看他,心裡有一股被汙辱的忿怒在張牙舞爪的膨脹,正尖銳的刺痛著她。
平白被人懷疑的滋味已經夠不好受,他最後還那樣說,分明是已經將她當成最大嫌疑犯了!
“難道因為這樣,我就活該被冤枉嗎?”她大聲了起來,激動的心情讓她眼眶泛紅。
他的心情一直處於煩躁憤慨的狀態中,此刻根本無暇、無心去顧及顧小茜的感受和情緒,只能針對她的指責控訴一一反駁。
“沒有人冤枉你,你不要自己聯想太多。”他重重吐了口氣,濃眉鎖得緊緊的,絲毫不假辭色。
“你講得這麼清楚,我還需要聯想嗎?”她嗤笑,忿然握拳,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你要反應這麼激烈我也沒有辦法。”他不耐的別開目光。“發生這種事,本來就是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如果不慢慢抽絲剝繭,怎麼查得出來!”
為什麼她無法理解這一點呢?
“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就是不能懷疑我!”她堅持的低嚷,人格受到質疑,而且物件竟是她所愛的男人,教她非常受傷。
“你不要在這時候跟我吵!”失去耐心,他的聲音沈了下來,有著風雨欲來的警告。
她悻悻然咬牙看著他,眼神裡充滿失望,心也覺得一陣涼。
他們可是肌膚相親的情侶啊!他們應該要全心信任彼此的,他怎麼可以懷疑她?
難道在他眼中,她是那種會做無恥事情的人嗎?
既然如此,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
“好,我不跟你吵。”
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砰然巨響的關門聲表達了她心底焚燒的憤怒。
翌日。
今晨起床,蔣兆彥莫名感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冷清,後來走到顧小茜位於三樓的房間,看見大敞的房門、整齊的床面、淨空的梳妝檯和衣櫃,才知道她竟趁昨夜不聲不響的搬走了。
頓時之間,他的心像被掏空,憤怒、焦急、慌亂……種種情緒頓時取而代之地盤據他胸臆,令他感到相當難受。
可惡!她甚至連隻字片語都沒留!
他霍地轉身下樓,打算到自己的臥房打電話,步伐又大又重,像是要在地上踩出一個個的洞似的。
挾帶著怒意的手指用力按了顧小茜的手機號碼,他按捺著火氣,要自己心平氣和些。
『您撥的電話未開機,請稍後再……』
“Shit!”他低咒出聲。
今天是週休二日,她不會去上班,他打去公司也沒用,於是他又翻出電話簿,找她住家的電話。
但是,電話響了半天仍沒有人接聽,讓他的耐性宣告用罄,忿然掛上電話。
她故意的!她故意避開他,故意不接他電話!
這算什麼?一不開心就不告而別?
他只不過是開口問問她,又沒直接說是她,難道這樣也不行?
創意設計被盜竊,他的心情說有多低劣就有多低劣,她為什麼就不能稍微體諒他一下呢?
最起碼不要再在這時候增加他的困擾啊!
他頹坐在大床上,煩躁的扒了扒頭髮,奇怪所有的不順利怎麼都在最近找上了他?
他平息胸口的浮躁,強逼自己要平心靜氣,才能清晰思考。
他一開始就不願去懷疑她,要不是孫妙如再三提及,他根本連想都不會去想到她!
沒想到這麼一問,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造成他們第一次吵架的記錄,還讓顧小茜包袱款款搬家離開,可見她有多生氣!
可是,既然不是她,明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