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鬥毆。不過,我挑了挑嘴角,雖然接受另一個男人的保護對身為男人的我來說,實在是件彆扭的事情。但,對於方言青的這份愛護之情,不能不說我是有些感動的。
當然,我扁了扁嘴,還是覺得不大舒服,有事情了也沒什麼呀,哥倆一起上嘛,我就不信我們兩個還打不過郭潮龍。
方執青的意思我明白,他指的不是打架這麼簡單的事情。可是,我始終相信,解決男人之間的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乾乾脆脆的打一架。不管誰輸誰贏,男人之間,說什麼恩怨情仇太女兒氣了。打完了,大家都乾脆一些。我們不是女人,兒女情長的做什麼呢。
我的嘴角漾開一個淡淡的笑容。
打架很多時候不是件好事情,可在男人之中,它是最能直接瞭解對手的方法。比如我和方執青,我始終覺得經過一架之後,我們對彼此有了很好的認識,並且關係也稍微的……很難說是融洽,只能說是保守些了,不那麼激進了。
我把手抽了出來,輕輕拍拍方言青的肩。
「郭潮龍是個很難對付的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慢悠悠的說:「他似乎很難說服,並且堅持自己的立場。他想讓我成為他的人。」
方言青轉過頭來看我,眼睛裡有些疑問。
「觀念問題吧。」我給他一個淺淺的微笑,然後轉過頭去看著方執青。「改變他的觀念就可以了。你們這群人都有個錯誤的觀念,所以才會失敗。我會讓他明白錯誤在哪兒的。聰明如他,也應該能權衡利弊,作出正確的選擇。要對一個聰明人有信心,不要在還沒開始前就否定了他。他會明白的。」我搓了搓手,笑得自信滿滿。
方執青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神鋒利的直刺過來,像是要扎進我的眼睛裡。
「觀念的錯誤?你認為他能明白什麼?」方執青薄薄的嘴唇動了動,語調略微疑惑的問我。
我眉頭高高的挑起,十分不解的回瞪著他。他的眼神雖然討厭,卻還不至於嚇倒我,但這問題真是問得很……
「我只希望他能明白就好。這錯誤與你方議員無關,你不需要明白。」我笑意融融,禮貌而客套的說。
方執青的眼皮低了低,然後翻起眼繼續瞪著我,嚴肅得毫無表情的瞼龐襯著紫青色的傷口,看起來很怪異。他正要開口,身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然後響起了一段和他這樣一個男人完全不搭嘎,完全不相稱的音樂來。
我幾乎要噴口水了。這是什麼樣的感覺?一個陰沉的,看起來怎麼也稱不上可愛可親,與小孩子完全搭不上邊的男人,為什麼用這麼俗的手機鈴聲?
哆啦A夢?我用也算得上無恥可笑了;他也用,那可真是亂套了。
然而方執青似乎對這音樂也頗為不齒。音樂一響起,他就大皺眉頭,才響個開頭,他便立刻拿起手機,按下接聽。
「你的。」方執青手臂伸得老長,把手機遞到方言青面前。我這才想起他們兩兄弟的手機換了,這麼說來,哆啦A夢是方言青的品味。我有些鄙視的看了方言青一眼。「這是天雅那票小姑娘搞的,你湊什麼熱鬧呀。」我有些埋怨的說。方言青略微尷尬,但隨即便漫不在乎接過手機,湊到耳邊。
「方言青,你哪位?」他淡淡的開口。「哦?」他突然疑惑的看我一眼,然後將手機遞到我面前。「郭潮龍找你。」怎麼回事?郭潮龍找人還真夠迂迴的。我一把抓過手機湊到耳邊。「找我幹嘛?」口氣衝得很。
「你在頂樓哪裡?」郭潮龍間得很簡潔,我什麼開場白也沒有,他就認出我來了。也許我就是這討債口氣好認吧。
「你在項樓?怎麼上來的?你有卡?」我十分詫異。「誰沒那破玩意。你小子到底在那個雞角旮旯的地方?」郭潮龍口氣也有些衝。「誰沒有?我就沒有。」我不慌不忙的頂了他一句。電話那頭沉默片刻。
「林廣宏。」一陣大吼從小巧的聽筒裡傳出。
我連忙將手機從耳邊拉開,又來比誰嗓門大了。顯然的,這人的獅子吼大到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方言青和方執青都朝我側目,似笑非笑的古怪笑容。
我朝方執青挑挑下巴。
方執青將雙臂伸展了一下,反手枕在腦後,悠閒的靠在沙發上。
「B區二零四。」他慢條斯理的回答我。
我點了點頭,將手機重新擱到耳邊。
「林廣宏,你小子自己叫人來救你,現在例給我磨起洋工來了。什麼意思你!耍人好玩是不是?」郭潮龍滿腔怒火,從電話那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