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我撥出一口氣,撇了撇嘴。
「怎麼不叫上郭潮龍?如果你是想從方家救人,他在比較有威懾力。」潭新伍疑惑的看我一眼,提出了疑問。
我搖搖頭。「不需要他,他和我還沒有親近到這個份上。上次他的參與是你自作主張,我可從未如此要求過。」
「這麼說來,你我交情比較親近?」潭新伍在紅燈前停下車,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皺著眉頭瞟他一眼。「別用你可憐的腦容量隨意處理我這句話。你這次算是碰巧。」
「至少你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他。」潭新伍毫不介意。
懶得和他多解釋。
「這次算是為哪個大人物賣命呢?」潭新伍看到綠燈亮起,一踩油門開了出去。
「林峰。」我吐出兩個字。
「誰啊?」
「我媽的前夫。」
潭新伍皺著眉頭斜斜的瞟我一眼。
「你直接說你爸就好了,還什麼你媽的前夫,拐彎抹角的。他幹什麼了?被人綁架還是勒索呀?」潭新伍不怎麼認真的問。
「沒那麼糟。只不過被人囚禁,當人小老婆呢。」我陰陽怪氣的說道。
潭新伍一副吃到生青蛙的噎死相,使勁瞪我幾眼。
「怎麼說話的你?」他表情古怪詫異的看著我。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
「被困在榮宇?」
我點點頭。
「被誰?」
我並不回答。
潭新伍挑了挑眉,不再多問。
繞過一個大型的噴水池,潭新伍將車停在高聳入雲四十七層的豪華酒店,榮宇花樓的廣場上。我推開車門要出去,被他一把拉住。
「我陪你上去。」他說。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幫到這兒就可以了。」我一口回絕。
潭新伍拉著我的手臂,深深的看著我的眼睛。
「這就是你拒絕方言青的理由?這就是方言青所說的苦衷?」他輕輕的問我。
我垂下眼皮不去看他的眼睛,沒有回答。
潭新伍沒有再問第二遍,輕輕鬆開了手。
他的手一鬆,我立刻邁出車門,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向榮宇金碧輝煌的大門。
腳剛一跨進榮宇的大門,手機就響了。
「林廣宏。」我掏出手機開門見山。
「林醫生還是念著父子之情的。」溫儀軟軟平靜的語調聽在我耳朵裡,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
「少廢話。我到了,你呢?」我打斷他的話,切入正題。
「大廳左轉,最裡面的那臺電梯,我馬上就到。」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抬頭瞭望了一下,轉身朝左邊那一排電梯跑了過去,一直衝到最裡面。從指示燈上看,電梯就在二樓,而且正在下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細淺灰條子的西服,柔順細軟緊貼在耳朵邊的黑髮,細長而又秀麗的眼眸,白皙清秀的少年臉龐,正是溫儀。
溫儀朝我露出個淺而溫柔的笑容,身體微微側開一步;我毫不猶豫的一腳踏進電梯。
溫儀抬起手,將一張卡插在感應器裡刷了一下,然後按了頂樓。
我雙眼盯著溫儀,十分警戒他的一舉一動。
「這是供貴賓專用的電梯,可以直達頂樓。」他淡淡軟軟的解釋道,「林醫生以前來過榮宇吧。」抬起頭,眼神溫柔的看著我。
「沒幾次。」我舔舔嘴唇,冷淡的回答。
「榮宇的頂樓是不對外開放的,常年供應給特殊的貴賓使用,進出是要使用特殊的身份識別卡,就是這張。」溫儀淺笑著轉動手裡的卡片,銀色的卡片映著燈光,閃閃發亮。
我冷冷一笑,攤了攤手。
「小人物,沒什麼見識。」我冷淡的打趣自己。
「這也不是我的。我溫儀還沒有資格擁有榮宇的貴賓卡。」溫儀的嘴角撩起一個淡淡落寞的笑容。「這是方執青的卡,他現在和方震一起在榮宇二十六樓陪重要的客人應酬,估計他們要泡半個小時左右的溫泉,然後會沖洗換衣,再十幾分鍾。不過,方執青為人很小心,他應該會在上來後先檢視自己的衣物。現在他們已經進去十三分鐘了,我們還有十分鐘。時間很緊。」他給我一個略微調皮的微笑。
我扯扯嘴角。
「你不怕方執青發現?」
「怕,當然怕。不過風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