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任督,跡部會不會累壞?
對上仁王擔心的小眼神,跡部微笑地搖了搖頭,表示不妨事。他想過了,少年們已經16歲,再遲就真的晚了。內功這東西至少可以延年益壽,世事無常,誰也不能擔保幸村的病例是個案,起碼保證他們身體健康吧,這樣的話,無論將來自己在不在身邊,他們也會好好的。
五人欣然同意,能讓跡部有事可忙也好,祖孫倆那麼大的過節不是說調解就調解的,晾一晾等事情淡了再慢慢磨合吧……幾人逃避地想著,只要別鬧起來讓人又氣跑了就成。
於是忙活兩天後老規矩舊事重提,運功期間嚴禁分神胡思亂想,眾人都聽到了那個默默存疑了一年的詞……走火入魔,真田一時口快,問跡部此詞何解?
“其實,以你們的修為,再練二十年也未必有走火入魔之虞”跡部哂笑“之所以要再三強調小心,不過是安全為上,萬一你們有誰天縱其才短期內連連攻關,往日積累的謹慎就會起到很好的引導作用。”
“短期是指多長時間?”柳蓮二好奇地追問。
“唔,這個……比如說侑士和雅治修煉的第一關是易筋鍛骨,現在有三年了吧,已經接近收尾,算是比較快的了”跡部手指點著淚痣,沉吟半晌又道“如果根骨奇佳,這個過程可以縮小到一年甚至更短。”
“景吾用了多長時間?”柳瞥一眼神情躍躍欲試的其餘四人,覺得好笑。
“我?不太記得了。”跡部搖搖頭。
“景吾好好想想,是很小的時候麼?”仁王來了興致,巴著跡部不放。
跡部無法,只得努力回想,遲疑道“應該是五歲以後那個秋天,九月到十一月之間,我好像有點印象,那時的楓葉已經紅了。”
那就是說,只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忍足和仁王感觸最大,他們幾乎每晚睡前都不懈練功數小時,比睡覺時間還長,自覺已經進境飛速,時常沾沾自喜來著,沒想到跡部五歲稚齡就能做到比他們更好,兩人頓時羞愧得想撞牆。
聽了跡部一席話,眾人收起了較勁的心思,雖然都還是少年性子,骨子裡仍有些好強不認輸,可瞧跡部話裡行間模樣,竟半分傲氣也無,彷彿那樣成績是理所當然,誰還鼓得起勁去出頭?那不是班門弄斧麼!
老爺子又來過幾次,跡部均拂袖而去避不見面,幾度冷場。少年們膽戰心驚,紛紛勸跡部光放寬心緩些日子再作打算,省得他每次一來一走他們都得費心將暴躁值無限上升的跡部安撫下來。老人卻也犯了執拗,非要涎著一張老臉來吃自家孫子的閉門羹,還鍥而不捨!
過了幾天,老爺子突然消停了,少年們鬆了口氣,同時納悶那老頭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很快就有人上門給他們解惑,排場頗大,惹得四鄰頻頻探看。
跡部看到來人,眼底飛快閃過一道幽暗的流光,勾起唇角迎上去,淡淡頷首道“很久不見,別來無恙,父上大人。”
少年們吃了一驚,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跡部家的二當家跡部靖司!
十幾年過去,當年俊雅風流的跡部靖司也老了,已到知命之齡的男人眯了眯眼,複雜地看著面前這個本應令他覺得驕傲的兒子。良久,才緩緩說道“景吾,為什麼不回家?這可不像你。”
“哈?您知道怎麼樣才像我麼?”跡部冷笑,眼底浮起一絲興味“說起來,什麼風把您吹回了日本?我記得,這片兒小地方您一向看不上眼。”
跡部靖司皺眉喝道“你的禮儀學到哪去了!怎麼這麼對長輩說話!”
“哦?難道沒有人告訴您,我已經放棄跡部這個姓氏了麼?”跡部好整以暇地望著父親,絲毫不為所動“莫非還需要登報申明脫離父子關係之類?”
跡部靖司一震,驚詫地脫口道“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爸爸為什麼還決定召開釋出會公開宣佈將總裁位置傳給你?!”
“嗯哼,原來如此”跡部冷哼一聲,垂下眼瞼掩去其中幾許深思,嗤道“您很不滿被放棄繼承?還是說,您不滿的是……那個先天不足的孩子就此失去了繼承的可能?”
“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跡部靖司震驚地睜大眼睛,左右望望同樣神態異常的幾個少年,壓低聲音急道“景吾,我們找個地方出去再說!”
“啊嗯,我拒絕”跡部冷冷睨著這個血緣上的父親,傲然道“您不就是想讓那孩子冠上跡部的姓氏麼,之前身體不好不敢提,現在總該調理得差不多了吧,也該到爭取福利的時候了,是不是?”
跡部靖司面色陰晴不定地變幻,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