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遲到了。”
宇文靜撇開臉,她盯著遠方看有沒有計程車過來,彷彿當齊睿是透明的。
假好心,剛才不是說她死了也跟他沒關係嗎?
混蛋,從現在起,她理他她就是小狗。
這個小女人還真倔!
齊睿的俊眉擰了起來,唐可心交待的事他不能不做到,人他是必須要送她安全回到醫院的。
撇了撇嘴,齊睿下車了,他朝宇文靜走去。
他沒再吭一聲,打橫抱起宇文靜就把她塞上他的車。
“混蛋,誰要坐你的車的,我寧願遲到也不坐。”
沒好氣地怒吼齊睿,宇文靜還是執著強硬地要開啟車門下來。
“宇文靜,你再敢動試試看。”伴隨著煩躁的聲音,咻地,齊睿高大的身軀壓了過去,他的俊臉在宇文靜面前放大。
整個狹小的空間裡頓時顯得很擁擠,四周也充滿詭異的氣息。
他的性感薄唇與她的唇瓣靠得很近,只要是微微動一動,都有可能吻上了。
可能是齊睿的警告湊效了,宇文靜不敢亂動,她生怕自己的唇瓣會碰到他的薄唇。
她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抽搐著,下意識地,她瞼眼低垂去瞟她跟齊睿如此近的唇瓣。
如果吻上了,她該怎麼辦?
莫名的,她心跳很快!
不可能的,是她想多了,打死也量齊睿不敢吻她的,她剛才那樣抱一下他而已,他就嫌棄她了。
可是,他這樣子她也不敢亂動,只能以眼惡狠狠地瞪回他還以顏色。
見宇文靜安分了不少,咻地,齊睿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他發動引擎,腳踩油門,車子開走了,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車子裡氣氛也一片冷凝,他們誰也沒有搭理誰,宇文靜也不再吵鬧了。
她的表情有些幽怨,貝齒咬著下唇。
時不時地,她瞟了瞟依舊冷酷的齊睿。
……
停了車,宇文靜也什麼都沒說,她徑自下車走了。
電梯一到,她也沒等齊睿進來,她摁了上去。
換上醫生白袍,宇文靜去查房了,也對病人做出了相應的處理。
回到辦公室,她一愣一愣地坐著,思緒彷彿飄遠了。
臨下班前,宇文靜打了一封辭職信,然後親自交到了人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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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卓希一接到療養院打來的電話,他立刻訂了回港城的機票,也馬上趕去了機場。
爺爺病危了,醫生下了家屬做身後事的通知書了,他必須要回來,無論如何他都要跟爺爺見最後一面。
……
下了飛機,賀卓希沒有回頤景園,他急匆匆趕去了療養院。
在那裡,他見到了已經進入昏迷狀態的賀立群。
“希少,賀老先生的大限就這一兩天了,你好好陪陪他吧。癌細胞已經破裂了,我們做化療也沒用了。”
賀卓希看見了,爺爺的腹部已經變大了,好像是懷有四五個月身孕的孕婦似的。
這也是肝癌晚期最嚴重的後果,病人在這個時候是非常痛苦的。
“醫生,我爺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賀卓希定定望著賀立群,他心裡五味雜陳。
“沒有準確的時間,隨時會醒,也隨時會去,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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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擰疼,賀卓希頜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
“我走了之後,我爺爺都沒有醒過來嗎?”
“醒過兩次,但是,他的意識模糊,就連人都分辯不清。所以,我們沒有通知你,我讓宇文老總裁過來看看他了。他也是僅愣愣坐在這裡陪他,還說一些要他堅強撐下去的話,別的就沒有了,私人護士在場的,她有看見聽到的。”
賀卓希慢慢睜眼了,他的眉心緊鎖著。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陪他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
“希少,最壞的打算,賀老先生恐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賀卓希沒有吭聲,他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若是爺爺也走了,賀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又即將目堵送走最後一位親人,他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賀卓希自嘲地笑了笑,絲絲苦澀在他心裡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