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嗎?”
“若是嫌棄,當日也就不會娶你過門。”
“可是……可是,大夥都愛福福泰泰的女子,好比水宓孃家的隔鄰陳家妹子,她人就有足足水宓三倍大,上門說媒的不在少數,她……她十六歲就嫁出門,不似水宓,雙十年華才有老爺肯要。”
這是擱在心頭已久的疑惑,早就想問,卻不敢直截了當地問,然而今日的老爺不知怎地,就是容易親近,這才敢放肆問出口。
徐蒼離沉默半晌,道:“旁人有旁人的品味,我也有自個兒的品味。”換句話說,霍水宓是入了他的眼了。
徐蒼離竟然在安撫一個女人,他嘆息。這兩日心境上的轉變足以顛覆十年來的生活,他原就是一個聰明的生意人,如何能不發現隱藏在表面的事實?
“老爺……”霍水宓臉紅了,長髮如簾潑灑在床。她含蓄地斂眉,卻掩不住她的神采飛揚、她的心已滿足。
單單兩句話便能叫她快樂好一陣子,這樣的女子怎能割捨?
他起身,穿上衣。“待會兒,我讓賈大媽送些可口的飯菜過來,多少吃些,若是疲累了,不必理會那小胖……那小丫頭片子。”
霍水宓抬首,莫名地瞧了他一眼。老爺那語氣好象挺酸的,像剛浸了八百罈子的醋,若不是老爺平日一副冷冷冰冰的樣貌,她還真誤以為老爺同紅紅吃醋呢!
走出主房,徐蒼離掃了一眼庭院,邁步走進迷宮似的庭庭院院,停下道:“什麼時候徐府的總管成了縮頭烏龜?”
王莫離雙手斂於身後,從拱門後微笑走出。
“我還當老爺心境變了,連嘴皮子也跟著軟了起來。幸而心不表口,不然奴才還真難以習慣哩!”
“你偷聽?”
“不,奴才不敢。只是……大白天的,難得老爺窩在房裡不出門,難免起人疑竇。”
擺明了就是找到機會取笑於他。
徐蒼離微笑!“可惜你不姓包,否則倒可以為你冠上個包打聽的名號。”
王莫離也跟著笑了起來。
若是有人打從旁經過,必定停下腳步觀看,不是為徐蒼離難得的笑聲,而是這兩名主奴站在一塊,竟有七、八分神似;平日徐蒼離是不愛笑的,面如冷石,自然沒得比較,如今他笑了,笑得自然輕鬆,竟彷若一日八大笑的王莫離!
顯然王莫離早注意到了。他的眼沉下,勉強板起一張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