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朝他們頭頂和光脊背上,一遍又一遍,撒出很多五光十色的水珠。女人不撒了,將花瓶遞給一直跟在身邊的年輕女人。男人站起來,把女人伸出來的雙手搭到自己肩頭,抱起她,朝西邊的土丘走去。走到跟底下時,人群背過身子,把他倆圍住了。片刻,又散開了。這時,只見白白亮亮的一個人,使勁朝西土丘頂爬去。不一會,頂上就多出個人影,站定,紋絲不動,跟腳下的土丘連成一體。東邊那土丘上也站了個人。倆人的背後是沙海,頭頂是天際,就像兩顆一呼一應的星星,很難分出彼此,唯一的區別是,東邊那人又幹又瘦,簡直就是個“人”字,而西邊這人就不同了,雖然胸間顯得很沉重,但卻活靈活現,一點也不覺得多餘。我看得真切,倆人都沒穿上衣。我還在他倆頭頂上方,找到了那顆打小就熟悉了的星星。後來,火堆點著了,焰頭舔著兩個土丘的底部,可離頂上還差老遠,只有幾個頑強的火星子,被烈焰騰昇起來,時高時低,在倆人身邊飄舞。人們把那頂轎子也撂進火裡燃燒了。土丘底下那個年輕女人,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