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那是一種被控制的感受。
司馬客卿咬了咬牙,只能夠與這一劍硬碰硬。
司馬客卿的招式在這一瞬間出現了十三種變化,每一種變化都抵消掉雷鳴一劍的些許威力。
只是這十三種變化結束之後,雷鳴之劍的威力還剩下一成。
這一成點在了已沒有反擊之力的司馬客卿的刀背上,將司馬客卿整個人都擊退了一丈多遠。
周圍響起一陣譁然聲。
司馬客卿也眯起了眼睛,只覺嗓子一甜,幾乎吐出血來,但終究沒有吐出來,而且也沒有倒下。
“很好,很厲害的一劍,看來許掌門的確機遇不小。既然如此,我也要動用我最後的底牌了!許掌門,你若能接下我這最後一張底牌,那麼只要你不倒下,就算你贏!”
看來,最後的底牌足以抽空司馬客卿所有的力量與內力。
許開也眯起了眼睛,思緒落到了第三大糅上。
對於現在的許開來說,衡山劍法第三大糅也是最後的底牌。
許開自從有了第三大糅之後還從來都沒有機會動用過,此刻總算已有了機會。
兩個人針鋒相對,氣勢一瞬間攀升到了最高點。
司馬客卿橫刀於身前,雙手開始顫抖。
這種顫抖既不是冷得顫抖也不是害怕得顫抖,而是一種高頻率抖動。
隨著司馬客卿的手快速抖動,刀也發出了一陣陣顫鳴聲。
忽然間,司馬客卿將刀指向了許開,這刀看起來就像是重了影,但這重影的刀上卻彷彿蘊藏著無數殺招。
刀的每一次顫動都是一記殺招。
這種重影本就是一種特殊的顫動,而不是笨拙的顫抖,其中暗藏著難以形容的高階技巧。
司馬客卿沒有多說話,只是閃電般攻向了許開。
許開也凝重地揚起眉梢,然後出了一劍。
司馬客卿的劍上有無數殺招,許開這一劍則有四十五種變化。
雖然司馬客卿的刀顫更快,而且蘊藏的殺招也更多,但本就是讓許多道攻勢藏在一起,所以威力並不算強大。
這無數殺招就彷彿無數個小兵子、小卒子,浪潮一樣湧向許開。
許開的劍雖然只有四十五種變化,但是這四十五種變化卻強大已極,就像是四十五頭高大如山的巨人,在浪潮般的小卒子中四下揮舞。
四十五頭巨人與浪潮般數之不盡的小卒子轟撞在一起,是一種怎樣的情形?
許開的劍與司馬客卿的刀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第三大糅的第一個變化,瞬間變覆滅了司馬客卿刀上的許多殺招。
一頭巨人在掃死了無數小卒子之後,被更多的小卒子爬滿了身體,戳瞎了眼睛,鑽透了命脈。
第二頭巨人也在殺死了無數小卒之後,被螞蟻一樣的小卒子爬滿了身體擊殺掉。
四十五種變化化作的四十五頭巨人,眨眼間已有二十三頭巨人倒下,而司馬客卿的震顫則越來越慢。
等到司馬客卿的震顫徹底停止的時候,也就是司馬客卿這一招結束的時候。
雖然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但對於這一把劍以及這一把刀來說,卻彷彿已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當第三十頭巨人倒下的時候,小卒的數量已顯而易見,隱約剩餘上萬人。
當第三十九頭巨人倒下的時候,小卒的數量隱約已只剩下上千人。
當第四十四頭巨人倒下的時候,小卒的數量已沒有了,刀的震顫也徹底停止。
在第四十五種變化結束之前,司馬客卿招式已衰。
許開的劍刺在了司馬客卿的刀上,司馬客卿的身體登時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