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利夫蘭鼻樑粉碎,滿臉是血地倒在地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人們之前勸阻許開是擔心許開出事,但每個人在許開出拳的時候都感受到了一股舒暢之意。
許開這一拳不僅是打在了克利夫蘭的鼻子上,更是打在了每個人的心裡,將人們心頭憋著的那口氣給打破了。
因為克利夫蘭的地位位置很特殊,所以門羅等人對他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麼好的工作,即便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他們可不想失去。
但他們不打克利夫蘭不代表不想打,只是不能打。
許開如今打了克利夫蘭,卻彷彿是他們打了一樣,自然心情舒暢,渾身通透。
每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事情已經發生,大家都沒有指責許開,因為那已無濟於事,現在要做的就是享受這種爽快。
弟拉是個年輕男人,遇到這種熱血的事情,自然一個沒忍住,拍手叫好起來。
當大家都看到弟拉拍手叫好的樣子的時候,全都怔了怔。
弟拉發現副總也看過來的時候,也不禁怔了怔,悻悻地縮了縮脖子。
領導被暴揍他卻拍手叫好,實在有些不對。
只是弟拉才剛剛停下,麗瑞與瑪麗已經同時歡呼著拍手叫好起來。
弟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再壓抑自己的真實心理,跟著拍手叫好起來。
門羅與哈威特見勢頭如此,也情不自禁地拍起手來。
副總見到這一幕,再次揚起了好看而細長的眉梢。
有道是法不責眾。
如果只有弟拉一個人嘲笑克利夫蘭,還可以解決,但若是所有人都在嘲笑克利夫蘭,領導就不可能懲治他們了。
那麼許開呢?
副總看向了許開,眼中有異彩掠過。
說實在的,當許開鬆開克利夫蘭的手的時候,副總是有些失望的。
副總雖然看起來性感放蕩,但能夠走到這一步,絕對有大本領,絕不是克利夫蘭這種小人能夠攀得動的。
雖然克利夫蘭的家世很不錯,但副總卻從來也沒有真的將他放在眼裡。
對於克利夫蘭的行為,副總是有所耳聞的,只不過上頭有人保克利夫蘭,所以副總也不好說些什麼。
副總對克利夫蘭並沒有什麼好看,所以剛才竟然很希望許開一拳打下去。
又或者說,副總想要看看許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有血性,是不是有魄力。
雖然許開讓副總失望了一下,但接著許開的表現再次讓副總刮目相看起來。
許開竟然真的一拳打在了克利夫蘭的鼻子上。
副總也有一種心情忽然舒暢的感覺,不由多看了許開兩眼。
此刻克利夫蘭已經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副總大叫道:“副總,你快看,他竟然敢當著你的面打爛我的鼻子,你現在總可以將他辭掉了吧!我希望明天不會在這間辦公室裡面見到他,否則……”
克利夫蘭沒有說完,但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克利夫蘭能夠這麼年輕就當上這裡的大經理,除了擁有很高的學位,家世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以克利夫蘭的父親的社會地位,幫他得到這麼一個職位實在有些易如反掌。
克利夫蘭也因為父親的緣故而與中城金庫的大領導認識。
雖然副總本人是有真才實學的,但是在這個充斥著流言蜚語的時代,人們總會說她是憑藉身體上位。
副總看不起克利夫蘭,克利夫蘭卻也看不起副總。
所以,克利夫蘭自認為有威脅副總的資格與能耐。
副總微微眯起眼睛,並沒有回答克利夫蘭,只是緩緩地走到了許開面前。
許開伸出右手,道:“不勞駕副總張嘴了,我知道我該做什麼。”
副總揚眉道:“那麼你該做什麼?”
許開道:“收拾東西走人。”
副總道:“為什麼要走人?”
許開道:“因為我打了人。”
副總道:“你打了誰?”
許開道:“克利夫蘭。”
副總道:“為什麼打他。”
許開道:“因為他要打碎我的鼻子。”
副總笑了起來,道:“既然他先要打碎你的鼻子,你才打碎他的鼻子,這隻能是正當防衛而已。難道有哪一個國家曾經規定過,一個人若是遇到危險的時候自衛,也是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