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留了下來。
許開走到絡腮鬍面前,笑道:“閣下今年多大,何時進入的五洞,又是什麼修為?”
絡腮鬍冷冷地看著許開,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許開看向大洞主。
大洞主衝著絡腮鬍道:“這位乃是衡山劍派的掌門人許開,更是小夜的主治醫生,也是我們寶泉七十二洞的客人。”
三洞主笑著補充了一句,道:“也是我的朋友。”
許開看了三洞主一眼,心頭一暖。
三洞主報以微笑。
許開轉過頭看向絡腮鬍,笑道:“現在你已能回答我了?”
絡腮鬍哼了一聲,道:“我今年三十八,二十六歲進的五洞,現在大圓滿頂級修為。”
許開笑道:“你進五洞十二年了,現在是三十二將之首,大圓滿頂級修為,特意強調了一個頂級,也就是隻差一步就能夠進入半步先天境界,是不是?”
絡腮鬍哼道:“是又如何?”
許開笑道:“你進五洞十二年,又特意提了一下‘頂級’大圓滿,是不是想說實際上你已有成為五洞之主的資歷?”
絡腮鬍面色劇變,道:“你在胡說什麼?”
許開笑道:“我要是胡說,你幹嘛嚇那麼狠?”
絡腮鬍惱怒地道:“你雖然是衡山劍派掌門人,但我們寶泉七十二洞的人也不能讓你如此羞辱!”
許開笑道:“怎麼這事兒還牽扯到了整個寶泉七十二洞的身上了?得得得,不說廢話,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
絡腮鬍哼一聲,沒有作聲。
許開笑了笑,沒有理會,直接道:“第一個問題,如果你真的與五洞主感情深厚,怎麼可能前一刻還大張旗鼓地過來告黃忠的狀,下一刻就忽然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你出於什麼心理呢?”
絡腮鬍惱怒地道:“我覺得黃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我不能因為五洞主的錯誤而耽誤了這樣一個能人!”
許開笑道:“倒也算是一個理由,現在第二個問題,五洞主精明謹慎,甚至連手底下有一個能人強將都不願意公諸於眾,你認為這樣一個謹慎的人會將下毒這麼大的事兒交給你嗎?就算他交給你了,你竟然會讓服務員給換了酒杯?就算酒杯換掉了,五洞主竟然真的喝了?”
許開這第二個問題像是連珠炮,將絡腮鬍給打得臉上全是汗珠。
到了這裡,任何人都已看出了一些蹊蹺。
三洞主道:“許開,你到底想說什麼,乾脆一次性說個清楚吧!”
許開聞言笑道:“那好,那我就說一個小故事,各位看我說得妙還是不妙。從前有個絡腮鬍子,他年輕時候加入了五洞,過了十二年,認為自己的資歷已經很老了,在一些外人的攛掇下,在自己的貪念下,忽然不滿足於三十二將之首的名頭,想要當一當洞主,但是這個洞主該怎麼當呢?五洞主雖然年邁了,卻還能活很長時間,該怎麼才能順利當上洞主呢?殺了他,別人不會起疑心嗎?”
“這個絡腮鬍子原本想要沉寂一段時間,卻忽然間看到了一個大希望!這個大希望就是五洞主麾下忽然再次來了一員猛將!這個猛將不入三十二將之列,直接成了五洞主的左膀右臂,叱吒風雲。按理說,三十二將之首無論如何總該羨慕一下,或者嫉妒一下,畢竟這位猛將一來就搶走了他在五洞主心目中的地位,在五洞主身邊的地位,但並沒有,他表現得還是一如既往,一點也沒有變。”
“他為什麼沒有變?因為他心中的計劃已經成型了。他知道五洞主生性多疑謹慎,絕不會讓黃忠出名,只想要利用黃忠的能力,而這件事情必然可以成為日後的噱頭!於是終於有一天,他認為時機到了,給五洞主的酒裡下了毒!五洞主生性謹慎,若是主動讓絡腮鬍下毒,知道那兩杯酒裡有一杯有毒,一定會小心翼翼,將每一個細節都做得完美起來,正因為他並沒有想到自己最親近,幾乎已經當成了親兒子的心腹會給自己下毒,所以才會中毒!”
“五洞主死了之後,絡腮鬍子便用實施第一個計劃,陷害黃忠!如果這個計劃成了,絡腮鬍就清淨了,黃忠死了,他沒有對手了,還能夠順理成章地成為五洞洞主,因為他的境界雖然沒到,資歷卻已經到了,只是差了一個契機而已。但黃忠偏偏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殺了五洞主之後,竟然來到大洞這裡求真相,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齣戲碼。”
“第一個計劃不成,絡腮鬍子就開始使用第二個計劃,將下毒的事情怪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