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醫生不要臉,不僅許開冷笑不止,劉國良也不屑地撇了撇嘴。
雖然這一幕的確有些神奇,但劉國良還是不信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
大洞主本來想要繼續兩邊討好,畢竟誰也說不準,這些醫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開畢竟沒有使用藥劑,也沒有使用器具,只是用一雙手,怎麼可能有這麼精準的效果呢?
會不會真是這些醫生所說,許開攔住了藥效,或者說這是藥劑的正常反應?
那金絲框西醫已經過來拽許開的胳膊了。
許開一甩手就可以將醫生甩開,但卻並沒有這樣做。
許開只是靜靜地看著大洞主。
如果大洞主迂腐而相信這些醫生,那麼即便許開將小夜治好了,大洞主也依舊相信是這些醫生的作為,是那針管裡的藥劑的作用。
許開並非見死不救,而是不能夠這麼委屈地救人。
所以,許開想要看看大洞主是否有些反應。
豈料,大洞主竟然躊躇兩難,一時間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許開的心立馬寒了下來。
大洞主不支援,許開執意要給小夜治病,實在屬於不要臉的下賤行為了。
出於良心,許開日後會保住小夜的性命,但卻絕不是現在。
許開本就不是聖人。
於是,許開站了起來,冷冷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屋內發生的這一切。
那金絲框醫生將許開拉走之後,又拿了一針管藥劑,道:“很顯然,剛才小夜身上已經出現了一些效果,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試一次!”
大洞主依舊躊躇不定。
雖然大洞主潛意識裡相信金絲框醫生,但卻還是覺得這針試劑很危險。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根粗大的佛頭金仗忽然揮舞了過來,精準地打在了針管上。
諾大的佛頭金仗竟然沒有傷及醫生的手,只是精準地將針管打碎了。
綠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所有人都立馬揚起眉毛,看向了佛頭金仗的主人,洪家的老太太。
醫生震驚道:“老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老太太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自己治不好病還冤枉人家攔了你們的藥劑效果,真是不知廉恥!你們若是對藥劑那麼有信心,小夜發病的時候,你們表現得那麼緊張幹什麼?見不得人家好是不是?看人家赤手空拳沒有用藥就不信任人家是不是?”
醫生來不及說話,老太太已經用柺杖將他撥到了一旁,然後衝著這些醫生唾罵道:“你們一個個要醫德沒有醫德,要醫品沒有醫品,壓根就不配給我們家小夜治病!之前瞎了眼睛給你們那麼多錢,從今以後你們最好不要出現在我們洪家的領地上!”
醫生們憤怒而不解地道:“老太太,你們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啊!我們可是醫生啊!”
“你難道真要相信那個赤手空拳的小子?他能有什麼能耐?你們不要犯糊塗啊!”
“你們怎麼能不相信我們呢?”
老太太強勢無比,根本懶得搭理他們,而是一腳踹在了大洞主的屁股上,惱火地道:“人家許掌門剛才看你,是要問你需不需要繼續給小夜醫治,你楞在那裡是幹什麼呢?不嫌丟人啊?現在還不快給人家請過來!該給人家道歉就給人家道歉!”
老太太此刻已經將那些醫生給小夜治病的權利徹底封死,大洞主也無法再躊躇不定了,只能選擇許開這一條路。
而既然老太太都相信許開,大洞主還能說些什麼呢?
大洞主只好笑著走到了許開面前,笑道:“許掌門,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是我一時愣神,所以忘了說些什麼了。現在這些醫生已經不準給我們家小夜治病了,小夜只有你才能治!”
雖然大洞主笑起來依舊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但是許開不怪他。
不管怎麼說,大洞主都是上位者,而在大洞主眼中,第一衡山劍派只是正宗門派,比武林大勢力小一個等級;第二衡山劍派如今受到重創已經不是昔日的衡山劍派了;第三衡山劍派是寶泉七十二洞的人救下來的;第四許開這個掌門人也沒有什麼含金量。
事實當然與大洞主想象的是相反的,但是許開並不去揭穿。
許開並不在意這些。
只要大洞主讓他給小夜治病,他就有辦法向大家證明,他真是有醫術,真的能給小夜治病。
許開已緩緩走向小夜。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