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已解決了後山的埋伏。
後山的確有埋伏,顯然泰山劍派也預料到了離開衡山的都是一些普通弟子,所以後山的埋伏並不算強,只有兩名後期武者帶著一群初期武者。
若是衡山劍派的普通弟子真的從這邊逃走了,一定會被泰山劍派的埋伏給全殲的。
但很可惜,這些埋伏遇到的並不是從衡山逃出去的年輕人們,而是前來剿滅他們的二長老等人。
縱然二長老不帶人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也能夠輕而易舉剿滅這些傢伙。
等到後山的事情全部處理好之後,二長老擦去了劍上的鮮血,眯起了眼睛。
前山的事情肯定已經結束了。
誰又能料到,許開短短時間內,竟然能成長到這個地步呢?
這種速度,衡山劍派歷代祖先也未曾達到過,也許只有衡山劍派的創始祖師才有可能一比高下吧。
而衡山劍派,豈非正是為許開所救?
許開豈非正是給了衡山劍派第二條生命。
二長老想到了之前自己與三長老、四長老搶徒弟的情形。
“唉。”
“三長老與四長老真是運氣好,有了這樣一個徒弟,哪怕是死也值了。”
二長老後悔到了極點,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沒有不遺餘力將許開拉到自己的名下。
無論是什麼人若有了這樣一個徒弟,縱然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但也絕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這種事情幾乎已可以驕傲一輩子了,縱然到了大限將至的時候,也可以時常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與後人聽。
這實在已是一個人終生的光輝了。
……
二長老羨慕三長老、四長老擁有許開這個徒弟,三長老與四長老本身更是激動交加。
戰爭已經結束了,衡山劍派因為許開的出現而大獲全勝,他們也已經不必再啟動護宗大陣了。
楊坤激動地看著身旁的四長老與三長老道:“我現在有些遺憾。”
四長老好奇地道:“衡山劍派已經勝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好遺憾的?”
楊坤身體都在顫抖,興奮得顫抖,道:“我遺憾的是,這麼精彩的一幕,我竟然沒有看到。衡山劍派浴火重生,我總該親眼去看的,而我的朋友許開成長到了這個地步,我也該去見證的。”
四長老與三長老明白了楊坤的意思。
三長老拍了拍楊坤的肩膀,也跟著感嘆道:“我若和你一樣沒有能夠親眼見到那一幕,也一定會抱憾終生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你的朋友,我的徒弟,總算已力挽狂瀾,扶大廈於將傾,拯救了衡山劍派是嗎?”
楊坤認認真真且激動無比地點了點頭,道:“就只這一點,日後我這條命交給他都可以了!”
楊坤從小在衡山劍派長大,衡山劍派就是他的家。
施仁保住了他的家。
施仁不僅保住了楊坤的家,施仁保住了許許多多衡山弟子的家。
所以,此刻前山許許多多的衡山弟子根本不顧及身上的傷勢,興高采烈而又震耳欲聾地歡呼著。
他們恨不得讓自己的歡呼聲震破這天地。
他們不得不興奮。
必要滅亡的家園忽然活了,他們怎麼會不開心,怎麼會不激動?
這是人之常情,就連長老們也都激動得不能自已。
大長老激動得熱淚盈眶,揚天大吼:“天不亡我衡山啊!天不亡我衡山!”
就連七長老也激動地跪伏在地,親吻著腳下這片土地。
七長老也是從小到大就生活在衡山劍派。
衡山劍派被許開救下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七長老的心裡。
這種衝擊像是洪水一樣將七長老心頭的那一抹火熱沖掉。
這一抹火熱是仇恨。
七長老與許開本身就是有仇恨的。
但是現在,七長老卻哭嚎道:“侄兒,你這個仇,我不能與你報了!若沒有衡山劍派,我早已死了,若沒有衡山劍派,你也活不到那麼大……衡山劍派於我們有大恩情,許開卻于衡山劍派有大恩情。我們與許開的恩怨從此以後一筆勾銷……一筆勾銷……”
無論是誰從身體到心裡都不能給最親的人報仇,都一定是要痛苦的。
七長老的痛哭便是一種發洩。
衡山老祖宗龔長明當然也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衡山劍派重新活下來了。
龔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