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哥兒,來我這兒瞧一瞧?我這兒有上好的翡翠咧……”
“年輕人年輕人快快留步,你來看看我這把七星寶劍,上面的七枚銅錢可都大有來歷啊。”
“魯迅手術拓本嘍,想要的快一些來嘍……”
“乾隆鬥彩加粉彩垂肩如意紋梅瓶嘍……上好的仿品嘍……”
這條街既然是以古玩與玉石為主的,那麼攤位上面吆喝聲自然也與這些東西有關。
旁邊的許多店鋪都充斥著古風古色的感覺,小夥計們在外面拉攏客人,掌櫃的在屋子裡面也沒有閒著,不斷地帶著客人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這個年頭,任何人只要是想要賺錢,都必須使勁渾身解數。
你一個疏忽,客人可能就會流失到別人的碗裡。
許開一路走馬觀花地看了許多,對於鑑寶術的運用也更加自如。
這鑑寶術和許開的音樂術是一樣的。
只要許開使用這樣東西,自己就彷彿立馬變成了對古玩玉石無所不知的大行家,而且這大行家彷彿從遠古就開始生活一直存活到現在,幾乎沒有他沒見過的物件兒,所以無論什麼物件兒到了他這兒都資訊盡顯,難以遁形。
許開的腦袋裡面的知識多到了極致。
許開一路走馬觀花,走走停停,在這個過程中,李孜孜也已經挑選了要送給蔣父的禮物。
那是一個仿品唐三彩。
雖然只是工藝品,但仿造得頗為入神,售價也高達兩千多。
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兩千多已經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許開當然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不由得對李孜孜感到一些可悲。
蔣黃達不過是為了玩弄她而已。
這個時候因為李孜孜已經挑選好了東西,立馬對於許開的行為不耐煩起來,道:“天都已經黑了,你還想要挑選到什麼時候?人家稀罕你這個窮鬼的禮物嗎?別說我這個兩千多的唐三彩了,你能買個一百的仿品,今天吃飯也都算賺了。”
許開冷笑一聲,並不理她,只是這個時候,眼睛忽然被一個小攤子吸引了過去。
這是一個地攤。
地攤是一張紅布鋪成的。
紅布上面有瓷器,有玉石,有仿造的唐三彩,也有青銅器……
這地攤上面的物品不僅貨物全,而且還光鮮亮麗,看起來都很適合送給人當禮物。
只是許開的視線卻並沒有停留在這些東西上,而是將目光落到了偏居一隅的一些古幣上。
這一堆古幣都上了鏽,看起來又黑又髒,實在很不起眼,就連攤販也覺得這些東西不過是廢品,才擺在角落裡希望有傻逼能夠將之買走。
許開看了看攤販。
攤販是一個看起來比較精明的中年人。
許開笑道:“師傅,您這些唐三彩怎麼賣啊?”
那攤販一見來了客戶,剛開始還很高興,但是一見許開的穿著,登時揚了揚眉。
這老師傅在這裡也不知道見了多少外來的遊客,更不知道見到了多少各種各樣的人,一見到許開就認為這個穿著樸素的傢伙一定不會買他的唐三彩。
因為這些唐三彩的售價都在一千以上。
許開應該只是個月收入在三千左右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買這樣的唐三彩的。
所以攤主只是乜了許開一眼,道:“兩千,要不要,不要就走開,別妨礙我做生意。”
許開笑了起來,彷彿沒有聽到攤主話語中的譏諷之意,道:“要要要!當然要,為什麼不要?才兩千而已,這麼好的東西,我若是不要,那可真是一個傻子了。”
嗯?
這傢伙居然要?
幾個人都愣住了。
他竟然這麼捨得嗎?
攤主心道:我故意將價格提高了一千,就是想讓這個傢伙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要,看樣子我這兩千還要少了,應該多要一千才對。
只是許開掏了掏口袋之後,忽然拍了拍腦袋,道:“哎呦,您瞧瞧,我這一不小心給忘掉了,我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所以錢包在那條褲子的口袋裡,現在口袋裡只有幾百塊,想買這個東西著實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但是我等下又要送禮物……那可怎麼辦啊……”
呸!
攤主翻了翻白眼兒,心道:你他媽的,原來在忽悠老子,就知道你丫的買不起,裝逼。
李孜孜也不屑地道:“你真是錢包忘了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