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善良的房東與程式設計師小張做著讓許開憤怒不已的事情,看似薄情寡義的夜總會小姐卻對許開知心相對。
穎姐從來不嫌棄許開無能,因為她總是譏諷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姐,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的人?
她的確是將許開當成弟弟對待了,基本上每一次許開為了女朋友與樓樓下的那些混子打架被打得鼻青臉腫,女朋友從來不問,都是穎姐從家裡拿出跌打損傷藥給許開。
穎姐總是說,你閒著沒事兒不要去招惹那些混混,生存不易。
許開當然也明白生存不易的道理,但誰讓他愛女朋友愛得深沉呢?
穎姐曾多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勸告許開,如果能忍的話,儘量還是與女朋友分手吧,與其吊著一個自己喜歡但對方卻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倒不如去尋找一個相親相愛哪怕顏值低一些的人。
只是,許開當時已經愛到了一定程度,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穎姐最後倒也沒有再勸了。
因為是夜總會的,所以穎姐家裡酒水很多,從來也沒有斷過。穎姐曾說過,如果你心情不好了想喝酒了,就來姐家,咱們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只要你不嫌棄我是小姐,我們便喝個痛快,讓不好的心情都見鬼去吧!
前世穎姐的確對許開付出了許多,但是許開甚至連一個“日後我若有錢一定保你榮華富貴”的承諾都沒有許下,現在想一想,許開覺得自己前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穎姐了。
我消失三四個月了,穎姐會想念我嗎?
眼看破尾樓漸漸遠離了自己的視線,許開忽然熱血上湧,道:“師傅停車!”
“多少錢?”
許開一邊掏錢包一邊問。
師傅道:“七十六。”
許開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道:“不用找了。”
接著許開就下車了,並快步朝破尾樓走去。
這破尾樓裡的人們該不認識我了吧?
他們還曾聯絡過我前世的女朋友嗎?
穎姐現在過得怎麼樣?
許開的心情此刻簡直複雜到了極點。
許開來到破尾樓前的時候,旁邊的小賣部門口或蹲或站著幾個小混混,穿著流裡流氣,帶著棒球帽,不停地對著路上經過的美女吹流氓哨。
這幾個混混就住在破尾樓的二三兩層。
破尾樓的一層是房東居住的地方。
房東有個兒子在別的地方發財,但是這房東不放心這棟樓,又捨不得這些房租,所以就一直沒有與兒子一起住而是住在這破尾樓一層負責管理。
許開在這裡住的時候,沒少被二三樓的混混們欺負。
此刻當許開經過的時候,這些混混們依舊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許開。
對於這種目光,許開是發自內心的表示厭惡。
但是,許開今天是來找穎姐的,倒也懶得理會這些傢伙。
只是當許開進入破尾樓之後,這些混混都將菸頭扔掉,用鞋底碾滅,然後互看一眼,緩緩地站起身子,走向了破尾樓。
這些混混顯然是看到陌生人進了破尾樓,想要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兒啊。
他們整天無所事事,錢財從哪裡來?
打架會有報酬,但並不是每天都有架打,他們的老大不會每個月白白養活他們。
對於許開這種小嫩羊,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許開剛進入破尾樓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那些小混混跟了過來,但是並沒有理會。
如今的許開已經不是前世的許開能夠比的了,更不會害怕這區區幾個混混。
許開進入破尾樓,剛好逢著肥婆房東從屋子裡走出來。
許開身子一閃就躲開了,避免與肥婆房東撞個滿天星。
“你是誰啊?你我樓裡幹嘛?”
肥婆房東還是和幾個月前一樣,臃腫得像是一個圓球成了精,臉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雀斑與麻子,眼睛幾乎被臉面旁邊的肥肉擠到一起去。
許開對於這個房東的心理陰影還是挺大的,前世經常被這個肥婆噴的滿臉唾沫。
如果前世許開忽然擁有了現在的能力,一定會暴揍這肥婆一頓,但現在是重生狀態,接觸到上輩子的人與事卻覺得有一些難以融化的相思之情,一時間倒也沒有對這肥婆惡言相向。
“請問一下,現在五樓還有人住嗎?”
女房東眯起眼睛打量起許開,道:“你找誰?”
許開笑道:“劉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