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長老、二長老西去還沒有歸來之前,在掌門人沒有出關之前,三長老就是衡山派最大的。
三長老現在在衡山派說話就是數一數二的,是沒有人可以反抗的。
三長老說七長老不能殺許開,就是不能殺許開。
而且即便現在三長老不管這件事情,七長老現在也殺不得許開。
因為雖然沒有人說什麼,但現在大家對第七號客房已經非常尊敬了,路過的時候都刻意小一點聲音,因為第七號客房住的是許開。
弟子有弟子專門居住的地方,那裡比較噪雜,所以客房是放在長老們居住的地方。
而弟子們經常會到長老那裡聽道,原本大家去長老那裡都非常歡快,畢竟是去學習東西的,但是現在大家經過許開門前的時候卻可以放低了腳步。
人們不想要驚動許開。
這說明人們將許開當成了衡山劍派的大英雄。
烈焰老二與七長老都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但這種現象畢竟已經出現了。
誰也沒有辦法阻止這種現象。
人心所向,不過如此。
許開這假裝昏迷到不完全是假裝昏迷,後面直接就是裝睡了。
因為沒有辦法,許開被七長老抓住之後一路狂奔,精神上經受了創傷,一路顛簸更是沒有休息好,剛來到衡山劍派更是嚇得不行。
許開雖然經歷了很多大風大浪,但是這麼嚇人的事情還是頭一次經歷。
這種經歷就是你每一步都會踩在地雷上面,你只能祈禱地雷已經因為年月已久壞掉了,所以不會死,可一旦有一個地雷沒有壞你就死翹翹了。
別說許開了,就算是死士在這種地雷地上走都一定精神緊繃。
假裝昏迷之後,許開直接陷入了沉睡,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手機都被朋友們打沒電了,也依舊沒有醒來。
許開醒來的時候,距離衡山劍派被偷襲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在這三天時間裡,很多前往外面執行任務的強大弟子都回來了,除了大長老與二長老,其他長老也全都就位,並且聽說了衡山劍派發生的事情,紛紛表示極致的憤慨。
三長老親自主持會議,表示大家準備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對陰鬼廬實施一次奇襲。
陰鬼廬太囂張了,做的事情也太可氣,他們必須讓陰鬼廬知道衡山劍派是不好惹的。
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都在,衡山劍派的弟子們也煥發了新的生氣。
只是由於越來越多的在外面執行任務的精銳弟子歸來,衡山劍派再次變得熱鬧起來,許開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小。
時間總是能夠淡化一個人的英雄光環,再加上那些歸來的精銳弟子根本不屌許開,所以七長老非常樂意見到這種情況出現,許開也在這種狀態下清醒了過來。
許開醒來的時候,桌子上有好粥好飯,還有一個少年人在看著他。
這個少年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儒儒雅雅的,一雙眼睛更是綻放著精芒。
這種精芒並不駭人,反而透著一股自信的味道。
許開揚眉道:“你是衡山劍派的人?”
少年人笑道:“我算半個衡山劍派的人,因為我已經退出衡山劍派,但我父母卻依舊是衡山劍派的人。”
許開立馬想到自己昏迷前,四長老與三長老的對話,當即揚眉道:“如果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三長老與四長老的兒子,棄武從醫的那位?”
“真聰明,怪不得你能有那麼厲害的醫術。”
聽到這話,許開頭疼起來。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這個少年人要守著他了。
“你想學我的醫術?”
“聰明。”
“但是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教不了的嗎?”
“知道。”
“如果我說我的醫術教不了,你失望嗎?”
“很失望。”
“你會生氣嗎?”
“我會失望,但是並不生氣。這種醫術只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我就已經非常滿足了。我之所以棄武從醫,就是認為醫術可以懸壺濟世,武術卻只能俠以武犯禁。無論我們的武術多麼厲害,無論我們做了什麼,在這個法治社會,都是犯法的。法律對於武術的禁錮實在太大了,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會有那麼多招搖撞騙的武術家出現,因為真正的武術是不會出現也不能出現在明面上的。所以武術界的人會稱呼外界為凡俗界。”
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