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呢?”
聽到中年人的問話後,所有人都看向白教授。
如果許開雖然能夠激發別人的人體潛能,卻需要消耗別人的生命力,那就是邪術,就是不可取的。
所謂生命力並不泛指陽壽,指的更大一部分是精神狀態。
現在老爺子很精神那是因為老爺子重新站了起來,所以意氣風發,但生命力卻是在不知不覺中消除的。
如果老爺子的生命力被耗損,那麼老爺子哪怕現在很精神,未來也必將在床上度過。
到時候老爺子只怕比在輪椅上過活更加悽慘。
對於這個問題,就連老爺子也不得不重視。
柳大刀也目不轉睛地看向了白教授。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教授。
白教授也低了低頭。
他在整理自己的言語。
白教授雖然不是很喜歡許開,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既不能撒謊也不能說大話。
所以他必須非常嚴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必須表達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所以白教授看著螢幕想了很久。
人們也看著白教授想了很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教授總算嘆了口氣,道:“不影響。”
不影響!
這三個字簡直每一個字都比山還要重,都比金子還要珍貴。
當這三個字道出的時候,全場都發出一陣驚呼聲。
那些與許開已經相處了好多天的小護士們歡撥出聲,高興地擁抱著自己的夥伴。
廣靚穎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落進了肚子裡,眼中幾乎已綻放出了淚花來。
她欣慰極了。
那些醫生們表面歡喜,內心卻有些悵然若失。
因為許開的存在,顯然威脅到了他們在醫學界的地位。
雖然許開只有一個人,但誰知道許開會不會開闢出一條新的道路然後開山立派?
到了那個時候,本就苟延殘喘的中醫將面臨更加艱難的窘狀,西醫也將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們的藥材必須變得更加便宜。
他們擁有了史無前例的競爭力。
西醫行業的暴力狀態將縮水百分之八十。
這甚至是一場空前絕後的革命。
但是他們必須面帶笑容。
因為許開現在的身份是國家的英雄,是柳大刀老爺子的恩人。
他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羞辱柳大刀老爺子的恩人。
他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柳大刀與中年人的面前,質疑許開的醫術。
因為許開已經證明了自己。
他們現在除了祝福的話,無論再說什麼話,都顯得有些小人了。
他們只能跟著違心地祝福。
那一直表現得神秘兮兮的老中醫眼中則略過一抹欣慰與滿意的顏色。
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沒人知道。
但是他眼中那抹偉大而慈祥的顏色卻從來也沒有消除過。
他因何偉大?又因何慈祥?
沒人去理會老中醫,因為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許開的身上。
許開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壯舉。
許開做到了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
許開治療好了老爺子的雙腿。
柳大刀重新站了起來。
而且,柳大刀沒有吃藥,沒有打針,沒有吊水,沒有開刀做手術。
神奇不神奇?
這就是神奇。
中年人已看向了許開,揚眉道:“你叫許開?”
許開認真地點頭道:“我叫許開。”
中年人道:“王守義。”
許開知道他是在介紹自己。
許開聽過這個名字。
可以說,經常守著電視看新聞聯播的人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許開渾身一震。
儘管他早已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但也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人真的是王守義。
許開儘管這個把月來已經經歷了一些大風大浪,但面對王守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肝兒發顫。
這是人沒來由的反應。
你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人的時候還能夠忍住,但是當這個人親口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就再也不能夠忍住心頭的情緒以及再也無法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