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樂秋是一個看起來很威嚴的中年人。
他只是靜靜地從遠處走過來,便彷彿帶著一股威風,令人不敢離得太近。
解救章進尷尬處境的人,正是秋樂秋。
秋樂秋剛才就在大堂裡面,但一直沒有站出來,顯然以為小孩子家在鬧著玩,卻沒有想到許開竟然是一位中尉,現在就不得不出面了,因為再鬧下去事情也就鬧大了。
秋樂秋絕不希望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宴會上有不和平的聲音。
當然,秋樂秋雖然看起來不怒而威,但作為一家之主,面對客人的時候還是很和氣的。
秋樂秋衝著許開笑道:“年輕人多多少少有些輕狂,許中尉既然是秋家的客人,何不妨看在秋某人的面子上,暫時放下這件事情?”
許開絕不是一個傻子,當然知道見好就收。
他雖然不知道秋樂秋是誰,但這個傢伙既然以秋家主人的身份自居,又自稱秋某,還是這個年紀,當然就是秋家的家主了,說不定就是秋水水的爸爸。
此刻連秋樂秋都出來說情,許開就已經有了很足的面子,當即揚眉道:“既然秋先生都說話了,那我這次姑且就饒了他一次吧。”
許開將“饒”這個字咬得非常重,顯然是有意羞辱章進。
章進的臉都紅得彷彿燒紅的大蝦。
這種羞辱他一輩子也沒有受過。
他憤怒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這種人總是有很多狐朋狗友的,而這些狐朋狗友恰好可以幫助他出謀劃策。
章進只是一個有些紈絝的年輕人,所以秋樂秋並沒有理會他。
秋樂秋只是衝著許開笑道:“許中尉與小女是朋友?”
許開笑道:“我把她當朋友,只是不知道她是把我當朋友還是強盜了。”
這當然是一句玩笑話,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秋水水則衝著許開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秋樂秋又揚眉道:“你與靚穎也是朋友?”
許開笑道:“我們的確是一起來的,也的確是朋友。”
“哦。”
秋樂秋揚了揚眉毛,忽然有些好奇。
如果許開真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認識到秋水水以及廣靚穎這種級別的女生呢?
難道僅僅因為許開是中尉?
哦對了,秋樂秋忽然想到了什麼,衝著廣靚穎問道:“你也是東海軍區的人,所以你們會認識對嗎?你除了是醫生,似乎還是一名少校?”
廣靚穎將鬢角髮絲撥至耳後,笑道:“舅舅,我雖然是少校,他雖然是中尉,但我們卻不是因為軍隊而認識的,我們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我們是同行。”
“同行?”
秋樂秋何等聰明,立馬猜到許開的身份,當即揚眉道:“許中尉還是一位醫生?”
廣靚穎笑道:“他不僅是醫生,還是負責為老將軍治病的醫生。”
“咦。”
秋樂秋有些驚訝。
要知道,柳大刀的身份幾乎已經算是東海市第一人了,哪怕東海市的市長也沒有他的身份更加尊貴,哪怕他現在已經退位了,但只要他在大院裡生活一天,就沒有人敢惹他。
這種人身邊的醫療團隊當然也是最頂尖的。
而且在東海市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老爺子的身體不好,也知道老爺子最近的病況。
而能夠給老爺子當醫生,許開在醫道上的造詣一定很不淺。
他年紀輕輕卻有那麼好的醫術嗎?
不等秋樂秋說話,廣靚穎又道:“老將軍今天站起來了,他的腿就是許醫生治好的。”
“嗯?”
如果說秋樂秋之前一直都很淡定的話,現在就不得不震驚了。
老爺子的身份在東海市算是第一人,所以身份稍微上得了一些檯面的人都會比較關注老爺子。
所有人都希望能與老爺子牽扯上哪怕一星半點的關係。
秋樂秋當然也很關注柳大刀的事情。
柳大刀不能站起來的事情當然已經傳遍了這個圈子。
有一段日子,這個圈子裡的人幾乎走遍了東海軍區,要探望老爺子,不過被老爺子全都給趕走了。
因為老爺子覺得有人來探望自己是件很難堪的事情,戎馬一生的老爺子絕不希望自己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打擾與探望的。
而當時有很多名醫都從京城過來,給老爺子醫治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