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知道曹高明一定會不開心,並沒有與他起爭執的想法,當即搖了搖頭。
“我之前已經說了,我對畫作只是略知皮毛。”
曹高明脫口道:“這幅畫作固然意境不錯,也符合秋風秋雨愁煞人的名字,但是一筆一劃之間都充斥著拙劣的味道,絕對算不上多麼高明的古畫,能夠拍賣兩萬塊已經頂了天,怎麼可能會更加值錢?”
三人都看著許開。
廣父也道:“當時我找人品鑑過這幅畫,說這幅畫的確出自清朝,朝代的歷史文化以及這幅畫本身的意境令它擁有了底價一萬的資格,也許價值高於兩萬,但現在的價格卻是休想高於兩萬的。”
許開正自搖頭,廣靚穎已經笑著走了過來,道:“你們聊什麼呢?”
廣靚穎在家裡穿著一雙外表毛茸茸內裡卻很清涼的拖鞋,看起來更添了一抹可愛。
廣父衝著廣靚穎笑道:“我們與許醫生正在聊這幅畫呢。”
“哦?”
廣靚穎驚奇地看向許開,笑道:“你還懂得字畫?”
許開笑道:“略通一二。”
“哈哈。”
廣靚穎再次笑了起來,然後指著那個清純的女孩說:“你別看我這位曹妹妹年齡好像比你還小一點,實際上卻從小受古玩字畫的薰陶,對畫的瞭解比很多大人都深,你倒是可以與她討教一二。”
咦?
許開心裡苦笑,心想著這特麼怎麼有種說媒的感覺呢?
你們年齡相仿,可以討教一二。
曹高明顯然也聽出了一些這裡的意思,防賊也似地看著許開,道:“許醫生,論語有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畫無論如何都不該超過兩萬的,你以為這畫價值幾何?”
聽到這話,廣靚穎揚了揚眉,也聽出了一些火藥味。
感情這裡的局勢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美好?
廣靚穎想要勸一勸許開,一定不要與這兩位長輩進行爭執。
因為廣靚穎很清楚,這兩位在古玩界都是浸淫已久的。
他們的眼力非常厲害,尤其是曹高明。曹高明若是說一樣東西如何如何,那這樣東西就是如何如何,真是一點兒都摻不得假。
所以廣靚穎不希望許開丟了人。
只是她顯然攔不住許開,許開顯然也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許開衝著曹高明笑了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幅畫價值五百萬!”
“五百萬?”
許開這話剛說出口,廣靚穎就一驚,因為這個價格實在高的離譜,很難讓人相信。
曹高明更是氣笑了,道:“你確定你沒有多加兩個零嗎?”
廣父也揚了揚眉,道:“許醫生只怕是在與我們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許開搖了搖頭,道:“這幅畫的表面是秋風秋雨愁煞人,但實際上這並不是一幅畫,而是畫中畫,乃是兩幅畫。如果廣叔叔相信我,我可以將這兩幅畫分離出來,而價值五百萬的便是隱藏在這幅畫後面的一幅畫。”
“恩?”
聽到這話,眾人的興趣倒是被勾了起來。
如果許開只是說這幅畫價值五百萬的話,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因為這幅畫的落筆實在有些粗糙,但如果這幅畫是兩幅畫的話,那麼一切就都有可能了。
只是……
曹高明拿起這幅畫,仔細看了看,道:“這幅畫薄如蟬翼,怎麼可能是兩幅畫?這不是瞎說嗎?”
廣靚穎也在一旁悄悄地碰撞許開的大腿,希望許開能夠不要亂說話。
廣父也接過畫來,笑道:“許醫生,你確定嗎?”
廣父直到這個時候還在笑,涵養真是比曹高明要好太多了。
許開對廣父心生欽佩,便更有表現的心思,當即笑道:“只需要給我一碗水,一碗醋,一個火機。”
廣父道:“會不會損壞這幅畫?”
許開道:“第一幅畫將面目全非。”
還不等廣父說話,曹高明已經憤然大叫道:“不行!誰知道你所謂的畫中畫是不是假的?如果你將這幅畫損壞了,兩萬元誰來賠償?”
廣靚穎也衝著許開皺眉道:“許開,你真有把握嗎?”
許開微微一笑,只是看著廣父,道:“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強求的。如果您願意,我可以進行展示,展示如果失敗,兩萬我來賠,如果您不願意,我當然也不會強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