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了綠了,切出綠了!”
切割師父這句話一出,周圍眾人登時揚起了眉梢。
在眾人看來,許開選擇的這塊毛料是不可能開得出翡翠的,但是現在卻出綠了。
切割師父在這一行已經工作了很多年了,當然知道什麼樣的綠是好的。
此刻出現的綠一看就是好綠,自然更加仔細起來。
人們還看不到切割出了什麼樣的翡翠,但是從切割師父的動作上已經可以看出這是一塊好翠了。
如果不是好的翡翠,切割師父經驗那麼老道,絕不可能忽然放慢了切割速度,唯恐傷到玉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快人群中一陣騷動,卻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一見到這個中年人,周圍眾人立馬恭敬地打起了招呼。
“趙廳,趙廳長今兒怎麼出來這麼早啊?”
“趙廳長。”
中山裝男人臉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但是笑容中卻夾雜著一種無論誰也不能夠忽視的威嚴。
中山裝男人笑道:“聽二哥說,這裡有賭石,我看大家都圍在這兒所以想要過來看一看,怎麼你們都沒有去挑石頭,反而圍在這裡?”
一個穿著長衫大褂的山羊鬍子小老頭站了出來,笑吟吟地將許開與孔錢禮的賭約簡要地說了一下。
“哦?”
趙廳長立馬來了興趣,上下打量了許開與孔錢禮一眼,然後衝著孔錢禮笑道:“錢禮,你小子怎麼跑這兒欺負人來了?今兒是沫沫的十八歲成人禮,你可不要在這兒鬧事兒啊。”
孔錢禮立馬迎了上去,笑道:“趙叔,那哪兒能啊?我怎麼也不可能在咱們趙家鬧事兒不是?只是這小子不長眼得罪了我,而且還有了這麼一個賭局,咱們不能在這兒鬧事兒,但藉著這些毛料,用賭石打某人的臉,豈不是可以的?”
趙廳長笑道:“你小子從小在你父親身邊耳濡目染,也算是個賭石大師了,在這兒欺負人年輕人算怎麼回事兒?”
孔錢禮立馬道:“別介啊孔叔,那小子是年輕人,我不也是年輕人嗎?咱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趙廳長笑著搖了搖頭。
趙家與孔家的關係不錯,孔錢禮的父親與趙家這一代三兄弟都有來往,所以趙廳長之所以幫著許開說話是因為大體上要過得去,實際上還是向著孔錢禮的,當然是希望孔錢禮能贏。
不過趙家與孔家所謂不錯的關係畢竟只是利益支撐起來的,如果沒有利益,這所謂不錯的關係實際上也是相當脆弱的。
此刻,許開的賭石已經切割完畢,正在進行最後的簡單的流程還有沖洗。
很快,流程就執行完畢。
切割師父已經將切割出來的翡翠拿了過來,讓眾人能夠看到。
而看到這翡翠之後,一些經驗老道之人的眼睛已經瞪大起來。
“這水種很不錯啊,看起來是玻璃種……”
“恐怖的是這個顏色……這顏色怎麼那麼翠?”
“這顏色有點像……不會吧……”
離得近的人都驚撥出聲,這倒是讓雪靈兒、施寶寶、孔錢禮、姜少懷、趙廳長等人心頭癢癢的。
趙廳長撥開人群走上前去,接過翡翠之後看了看,也揚了揚眉,然後看向那個山羊鬍子老人,道:“老李,你是這一塊的行家,京城大大小小翡翠收藏者,比得上你的怕是不多吧。你看一看,這翡翠的顏色,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山羊鬍老人接過翡翠看了看,然後衝著趙廳長問道:“您也是那樣想的?”
趙廳長點了點頭。
山羊鬍老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我看也是。”
姜少懷聽得有些迷糊,不由得問道:“李老先生,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翡翠?您倒是給說道說道啊。”
山羊鬍老人看了姜少懷一眼,然後長呼了一口氣,道:“如果沒有看錯,這應該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什麼!”
雖然人們都已經有了判斷,但是親耳聽到老前輩這麼說出口的時候,還是震驚得不可自拔。
玻璃種,帝王綠。
這是什麼概念?
翡翠分為翡與翠。
翡裡面也有很多等級劃分,但是翠裡面,玻璃種帝王綠是最高等級,被稱為四大寶石之一。
這種翡翠世所罕見,鳳毛麟角,此刻這塊帝王綠翡翠卻有成年女性拳頭那麼大。
即便不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