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托斯卡尼之旅唉!”彎月般的眼瞟過身旁的派翠西亞,單璽強忍滿懷的笑意,作勢就要揉了。
“托斯卡尼——”派翠西亞驚嚷,那不就是她夢想中的度假勝地嗎?她連忙阻止單璽,“小璽,千萬不能揉啊!”
“怎麼了?”
派翠西亞露出甜得淌蜜的笑容,“先等等,既然是旅行社寄來的,就給老闆看看嘛,剛剛老闆還在跟我嘀咕,不知道今年的員工旅遊要去什麼地方呢!”
“咦?剛剛——”單璽歪頭斜腦地睨著派翠西亞,故作天真地說:“可你不是說沒看到我媽咪嗎?”
派翠西亞一吶,傻笑起來,“不是啦,她就往那邊走,我不確定她要去哪裡呀,所以就不好肯定地回答你啊!總不能胡亂唬弄你吧?”
單璽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張著嘴猛說:“喔,原來是這樣啊,派翠西亞真是個貼心的人,回頭不叫媽咪給你加薪,那實在太說不過去了,你說是不是啊,派翠西亞?”她挑眉凝視。
傻笑須臾,派翠西亞突然解讀出單璽眼中的戲謔,大有被戲耍的難堪,臉一凜,很不是滋味地噘嘴輕哼:“哼,賊頭賊腦的賊丫頭,去、去、去,耍我就那麼好玩嗎?”
單璽撲哧一笑,“誰叫你唬弄我。”
派翠西亞彎下身瞪著她,“先告訴你,如果又是有血案發生,我絕對不要去現場搶那些鬼魅的傢俱,要去叫你媽咪自己去,除非……她願意額外給我一萬塊美金。”食指狠狠地掐擠上單璽的小翹鼻,她威脅道。
“疼唉!”單璽一掌撥去,挽救發疼又發紅的鼻頭。
“派翠西亞,你腳程還真迅速,走到現在還在這裡跟我女兒打情罵俏。”單可薇冷冽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派翠西亞趕緊縮回手指,轉身無辜啞笑,不等單可薇再次發作,趕緊拔腿逃跑,免得屆時又成為開鍘祭祀的可憐牲畜。
母女倆看著派翠西亞的狡猾背影,真說不出該哭還是該笑。
“找我幹嘛?”單可薇戳戳女兒的小腦袋瓜。
“媽咪,你看,有信唉!”
“信?嗤,誰寄來的?”單可薇莞爾地問。
拜託,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有計算機、有電話,懶得打字總可以說話吧?竟然還有這種山頂洞人時代的傢伙還在寫信,奇葩!要不是潘芭杜不販售古人,她單可薇還真想把這種稀有人類推上拍賣桌,撈個好價錢呢!
“大舅啊!是大舅寫信來了喔!”單璽興高采烈地說,像蚱蜢似的跳個沒完。
一把揪了過來,“大舅?什麼時候寄來的——”單可薇激動地翻展信封,突然,停下攤開信紙的動作瞅著女兒,“嗯,你看過信了?”
單璽點點頭,“當然啊!”
繡扇一攏,她挑眉一睨,“我說小單璽啊,為孃的我有教你可以偷拆別人的信件嗎?這是違反隱私權的你懂不懂啊?”伸手就要擰擰女兒軟嫩的臉頰。
“媽咪,這是我的信,大舅寫給我的,喏,信封上寫的收信人是單璽,不是單可薇,要不是因為大舅有事要交代你,我才不給你看我的信呢!”
小丫頭叉著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單可薇定睛一瞧,嘖,還真的是單璽丫頭的信呢!
“大舅寫信給你?”她狐疑地低哺。
“對啊,怎麼,人家我已經識字啦!大舅當然可以跟我通訊當筆友。”單璽不甘被媽咪瞧扁,噘嘴以表抗議。
通訊當筆友?單可薇掃了女兒一眼,“我說小璽啊,你跟大舅當筆友多久啦?為什麼媽咪都不知道?”笑意盈盈的眼有著詢問。
難怪她不再收到單雲弋的信箋,原來收信人全成了單璽,而這丫頭倒也真會隱瞞,當真一句不吭地把所有的信箋都吃了下去不成?
小單璽神秘一笑,雙手孩子氣地掩住小嘴兒,“不能說,大舅叫我不能說,說了他就不給我寫信了。”
單可薇點點頭,心想,好個單雲弋,竟然連她女兒都給收買了,好跟這不負責任的大舅站在同一陣線上欺瞞大家。
不過,說起她哥哥——單雲弋,單可薇還真只有“無言以對”這四個字,可以總括她對親愛哥哥的複雜印象。
她不懂,處世謙恭圓融,典型理智代表的單雲弋,為什麼每一段感情總是轟轟烈烈,物件不是修女、偷渡客,就是變性人、女首相之流,來頭總是既弔詭又離奇,以至於大哥的每一段感情都是撲朔迷離地劃上句點。
打從多年前深夜撇下潘芭杜開始離家雲遊之後,這些年單雲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