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悅的打斷,微瞪四丫環一眼,道:“我還不知能活多久呢,我出去看看風景怎麼了?再說我會輕功啊,又不用走路的,興許這就是相公在山下放紙鳶,專門讓我看呢!”
“夫人!”
段錦初話音才落,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伴隨著急匆匆的腳步聲,回身,孫策便已至跟前,一躬身道:“屬下見過夫人!”
“怎麼了?”段錦初問道。
“夫人,那紙鳶來的奇怪,屬下已派人下山去查探了,夫人切不可下山去,以防涉險!”孫策低著頭,語氣雖恭敬卻也帶著不容置疑。
“可是我……”段錦初臉色有些難看,抿著唇僵持在原地,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今早雲赫千叮萬囑讓她在房裡休養,而他才回京,皇上又讓他出徵,要忙的事太多了,怎麼會有閒心在山下放紙鳶給她看呢?但是,那又究竟是誰在放紙鳶?
正猜想間,派去查探的玄衣衛幾個起落回來,單膝跪地,俯首稟報道:“屬下參見夫人!見過孫管事!”
“起來吧!”段錦初淡聲道。
“謝夫人!”玄衣衛起身,並不敢直視段錦初,只稍稍掃她一眼,便低了頭,說道:“孫管事,屬下二人下得山去,並未見有放紙鳶之人,山下空無一人。”
“怎麼會?那紙鳶是怎麼放上天空的?”段錦初一怔,立刻搶著問道。
孫策臉色略沉,“你二人可查探清楚了?”
“是,屬下二人將慕氏山莊方圓一里之內全部查過了,均無一人,那些紙鳶的細繩是綁在石頭上的,不知是怎麼飛起來的。”玄衣衛略帶惶恐的答道。
另一名玄衣衛從身後拿出一隻紙鳶,雙手捧起,“夫人,孫管事,這是奴才切斷了細繩,截下的一隻紙鳶,請過目!”
兩隻手同時伸向了那隻紙鳶,孫策側眸看一眼段錦初,默默的收回了手,只道:“夫人小心些!”
段錦初撇撇嘴,接過了紙鳶,拿在手裡一邊隨便的翻看著,一邊在心裡暗歎這孫策也太謹慎過頭了吧,不讓她下山便罷了,連看個東西都要叮囑一番,簡直是……。正不以為意間,目光倏的被這隻粉色紙鳶上的圖案吸引住了,這是一隻燕子圖形,兩個翅膀上各繪了一幅小圖,左翅膀上是月亮下的一汪湖,湖邊站著一位男子,看不清容貌,男子面前立著一個矮小的男子,戴著帽子,鵝蛋臉,很是漂亮,正仰著頭,似是對那個高大男子在說話。
“這是……”段錦初輕擰了眉,疑惑了稍許,又把目光移到右翅膀上,只見上面畫了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秀麗的男子,床邊坐著一個男子,正目光深沉的凝望著床上的男子。
孫策的目光悄悄望了過來,段錦初猛的扭頭看他,他忙尷尬的低了頭,“夫人,出來久了,還是回屋吧!”
“我是夫人,還你是夫人?”段錦初不悅的瞪眼道。
這話,令圍在身邊的丫環和玄衣衛深深的低了頭,聳動著肩膀拼命憋著笑,孫策囧的厲害,竟有些結巴的道:“屬下是,是男人,怎麼能是夫人?當然您是夫人了!”
“知道就好,你家主人就是在這兒,我不想回屋就不回去,你憑什麼管我啊?”段錦初傲氣的用力白他一眼,又自垂了眸去看手中紙鳶上的圖案,孫策被斥,想再說什麼,又輕輕閉上了嘴,糾結的站在一邊,心中惴惴不安極了,今日是主人的大喜之日,主人交待多遍,定要他看好夫人,不讓外面的任何訊息傳進夫人耳中,他是一刻也不敢放鬆的盯著,結果竟有紙鳶意外出現,這是什麼意思他還不清楚,只是覺得不安,眼皮直跳,心神不寧……
湖邊……床邊……兩個男子,矮小的秀麗漂亮,高大的俊朗深沉……這紙鳶上為什麼會繪著圖案呢?這兩幅場景好熟悉,似是在哪裡見過……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段錦初倏的抬起了頭,深呼吸兩口,將那紙鳶緊緊的捏在手中,朝著孫策咬牙道:“派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跟著我,我要立刻下山一趟!”
“夫人!”孫策大驚,忙問,“夫人下山是要做什麼?”
“你別管,馬上調人就行了!”段錦初說完,便攏了攏裘衣,徑真朝大門走去,孫策驚駭不已,想攔又不敢,看段錦初的架勢他若強攔,指不定要發火,若是不小心傷到她腹中的小主人,他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主人砍,所以,遲疑一瞬,掃向四周站崗的十名玄衣衛,果斷的命令道:“你們全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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