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分別解說……”他回憶著那一日母親在他面前奄奄一息時,哼唱的字句,照樣學著,唱著,哪怕腔調不正,他也唱的心有酸澀:
“……母胎懷子,凡經十月,甚為辛苦。在母胎時,第一月中,如草上珠,朝不保暮,晨聚將來,午消散去;母懷胎時,第二月中,恰如凝酥……”
夜白咿咿呀呀地唱著,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是一臉灰青之色,命如菊豆,髮絲溼黏的放著我來最新章節就貼在她的頰上。
她閉著眼輕輕的唱著,像是唱給他聽,又像是唱給她自己。
而那時的他,那裡聽的懂呢?
他只知道母親的口中唸唸有詞,還哼著一個時清時渾的調子,直至她再難出聲。
後來,他沒記住詞,卻記住了那個調子,直到舅母生下小七的時候,宮裡置辦了一場法會,那裡有佛家弟子口中念念,哼唱著一些經文。
他初始無聊,只在當中做著,看著別人家的熱鬧。
直到忽然的,聽到了母親哼唱的調子,他才仔仔細細的聽,而後更追著和尚問,問他們那個調子唱的是什麼。
和尚說:“那是《佛說父母恩重難報經》。”
他聽後,專門找人要了一本,當他把那字字句句讀到幾乎入心時,他知道他不會痛恨自己的父母,因為父母之恩已重。
所以他也一心想完成母親的遺志,去做到他對母親的一顆孝心。
父母之恩,怎能罔顧?
而如此,他的妻子懷著他的孩子,他看著這微微隆起的腹部,就想起了自己母親臨死前唱給自己的經文,他不由自主的也唱給了他的孩子聽:
“……若是決為孝順之子,擎拳合掌,安詳出生,不損傷母,母無所苦;倘若兒決為忤逆之子,破損母胎,扯母心肝,踏母跨骨,如千刀攪,又彷彿似萬刃攢心……”
夜白的手觸控在蘇悅兒的腹部,他輕輕地撫摸著:“所以我的孩子,請你一定做個孝順之子……”
一滴淚落在了蘇悅兒的肚腹上,恰好順肚臍眼的窩眼流淌了進去。
夜白不察,因為他流了這思母疼妻的一滴淚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他趕緊起身擦去,並去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平復了心中的情緒後,他靜靜地守著這間溫暖無比的房間裡,看著他的悅兒那如瓷的肌膚在藥汁的浸透下,開始慢慢有了肌膚原本的血色,也在這柔光裡漸漸細嫩。
大約一個時辰,蘇悅兒已經完全的對了,她像是睡得饜足的貓兒,彎著眉眼笑著睜開,看著身邊的夜白,不慌不忙又特別溫柔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夜白。”那是充滿愛意與甜蜜的呼喚。
“我在。”他輕聲應著把手兒牽住:“你怎樣?有沒哪裡不舒服?”
蘇悅兒笑著將另一隻手摸上他的臉頰:“我怎麼會不舒服呢?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我可都聽見的。”
“什麼?甜言蜜語?”夜白一時錯愕,而蘇悅兒笑著手指在他的唇上劃過:“何止甜言蜜語,你還給我肚子裡的孩子唱歌呢,哦,你還威脅人家呢!”
夜白僵了一下,隨即笑得很是坦然:“那不是威脅,那是我的真心話,我們的孩子如果將來讓你生產時吃盡苦頭,我敢保證,我一定揍他!”
蘇悅兒的眼圈立時泛紅:“傻瓜,哪有女人生孩子不痛的啊!”
夜白聞言當即把蘇悅兒圈進懷裡:“至少能少痛一點也是好的。”
蘇悅兒的淚都在眼圈裡轉悠了:“夜白,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好的,連未出生的孩子,都能,威脅啊!”
夜白深吸一口氣,輕聲說到:“我其實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簡單的人,我的心其實並沒別人想的那麼大,也並非我真的裝著天下,我只是,一次只能幹好一件事,比如,護衛烈武。當然,現在這件事已經不需要我再做了。”
“夜白……”
“悅兒,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對你好,就是好好愛你,所以,在我這裡,你就是第一位的,什麼都不會比你重要,即便是我們的孩子,我也愛著,但是,孩子必然在你之後,因為,我真的一次就只能做好一件事。”
夜白說著把唇印在蘇悅兒的脖頸上:“因為我愛你,悅兒,我的人生一定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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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人呢?
溫存的時光是美好的,但是也只能是戛然而止的。
因為小生命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