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他愣了一下,立時轉身就往外跑,那生風的步子儼然向是出了事一般。
霍驚弦見狀立刻追在後面,可是當他看到夜白所奔的方向乃是後院的燕寢時,他便慢慢地減緩了步伐,最後,乾脆,停下了。
……
“呼……”蘇悅兒喘著粗氣坐在床上緩勁兒,一旁臥著球球歪著腦袋看著她,似不明白她睡個覺為什麼要大喊大叫一般。
奇怪?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蘇悅兒一臉的錯愕。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見夜白這很正常,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夢見他了。
可是之前夢見他的每一個夢,不是看星星,牽手的浪漫,也會是她和他並肩戰鬥的依靠,從來沒有一次會是他在夢中變成了可怕的惡魔對著她張開血盆大口。
更不會夢見什麼血池,夢見身穿校服卻變成了一具枯槁的自己……
“嘭!”就在此時,她的殿門被一把推開,夜白如一道風一般竄了進來,直撲到她的身邊:“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嚴厲而急切的詢問裡,他的手已摸上了她的臉,當觸及到額頭一水兒的汗珠時,他的眉已緊蹙,而此時的蘇悅兒則是有些呆滯的看著他,似機械般的喃喃作答:“我,我做了個,惡夢,而已。”
夜白僵住,兩秒之後他的手離開了她的額頭,似是要轉身離開,可蘇悅兒卻一把撈上了他的臂膀,抬著頭看著他,用一種可憐巴巴的聲音說到:“夜白,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陪你?”夜白不解。
“嗯,我怕,那惡夢好嚇人的,如果留我一個在這裡,我會不敢睡……可是,我又好睏的。”蘇悅兒說著搖晃了夜白的手臂,全然的撒嬌之態。
想睡睡不著,他才體會了那種惱人的煩躁,聽到她又困又不敢睡,夜白的眉擠了擠,點了頭:“好吧,我陪你一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這裡是他的王府,他不需要再似在皇宮和路上一般為了讓那些所有的耳目相信他的傾心而時時刻刻的與她親近著,所以他自然而然的選擇了迴歸應該的姿態。
可是現在蘇悅兒要求了,陪她到安睡,他覺得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他也睡不著不是?
“好。”蘇悅兒很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夜白能陪她一會兒是一會兒,她很知足,因為她知道,一切都得慢慢來!
書上不是寫了嗎?對一個行為的適應和接受,是七天,成為習慣則需要二十一天,她現在怎麼也要把夜白給慢慢培養出來!
夜白答應了,又來得急,穿的本就是睡覺時的褻衣,因而當下蘇悅兒往裡挪了挪,一把就把還賴在旁邊的球球給撥拉到了腳下。
球球蹲在床腳,看著兩人又躺在了一起,左看看右看看之後,耷拉著小腦袋,抱著自己的尾巴窩成了一個團!
那看起來份外失落的樣子,似乎在說:用著人家的時候就把我抱在懷裡,用不上就瞪腳邊,主人,你可不可以再勢力一點?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同院
再一次和蘇悅兒並排躺著,夜白並沒有很特別的感覺。
但是他本是來陪蘇悅兒睡的,卻在聞著蘇悅兒身上飄散的體香時,睏倦上湧,不知不覺間,倒和蘇悅兒差不多一起,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
陪睡,等你睡著了我就走,而現在………他已經留在了這裡。
後院外早已駐足的霍驚弦站在月亮門前等了快半個時辰也沒見夜白出來,他低著頭默默地轉了身。
果然,王爺只要和九王妃在一起,就是可以安睡的。
看來下次,我不應該說請王妃前往偏殿,而是應該請王爺留宿燕寢。
……
有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在身邊,蘇悅兒的後半夜還真沒再做噩夢,她一覺睡足睜開眼,便看到夜白還在熟睡的臉,便是唇角露出了滿意的笑。
想起上次自己一時摸他驚醒他後,自己被壓到床榻的事件,蘇悅兒不敢再對夜白動手動腳,是以她輕手輕腳的從床腳處爬下,自己更衣洗漱去了。
夜白似乎真的是很睏倦,以往有點動靜都會醒,甚至很多時候蘇悅兒醒來的時候,他已起來了。
可是今天夜白依然熟睡著,身邊的人窸窸窣窣了半天,他都沒能從熟睡中醒來,而蘇悅兒也怕自己吵他,就一個人自己去了殿外活動身體,連那個窩在床腳的球球也沒帶。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蘇悅兒自己口中念著節拍,在這種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