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摘一枚樹葉來。”
“什麼葉子?”
“隨便啦!”
“給,相思樹的葉子。”
林楠接了過來,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大喝一聲:“變!”一點白光自他的手指射在那枚心形的葉子上。呼——,那葉子膨脹起來,迅速變成了一葉扁舟。
“哇!好神奇啊!”水梨月和高逸荷像小孩一般興奮得直跳,那咚咚的聲音似子要把大地給震塌。
青山,綠水,白雲。舟在水上走,人在仙境遊!
“淡妝多型,更滴滴,頻回眄睞。便認得、琴心相許,欲綰合歡雙帶。記畫堂、風月逢迎,輕顰淺笑嬌無奈。向睡鴨爐邊,翔鴦屏裡,羞把香羅偷解。
自過了、燒燈後,都不見、踏青挑菜。幾回憑雙燕,丁寧深意,往來卻恨重簾甯。約何時再?正春濃酒困人閒,晝永無聊賴。懨懨睡起,猶有花梢日在。”水梨月突然唱了起來,歌聲曲折飄蕩,光光潤潤,如珍珠在玉盤上滑行一般流暢。
林楠還是第一聽到水梨月唱歌,但見他直直地盯著水梨月,非常地驚訝。水梨月被他這一看,但覺得面紅耳熱,連忙用手掩著面,緩緩地低下了螓首。
“林楠,我也會唱!”高逸荷不甘示弱地說,說完就唱了起來,她唱的也是一首《薄倖》,看來她非常好勝啊。
“翠摟春晚,晝寂寂,梳勻又懶。乍聽得、鴉諦鶯噥,惹起新愁無限。記年時、偷擲春心,花前閣霧邀相見。便角枕題詩,寶釵賒酒,共醉青苔深院。
怎忘得、迴廊下,攜手處、月明花滿。如今但暮雨,蜂愁蝶恨,小窗閒對芭蕉展。卻誰狗管?盡無言閒品秦箏,淚滿參差雁。腰肢漸小,心與楊花共遠。”
“唱得很好啊!”林楠很驚詫,沒想到高逸荷居然有這樣一副好嗓子。
“羞,羞,羞,羞也不羞!兩個女孩子居然唱那樣的淫歌!”一位紅衣似火的女子在雲端出現了。
林楠一看,居然是朱海霞,他心頭立即發麻,只希望朱海霞沒有認出他。不過他很奇怪,以他的身手,為什麼沒有覺察到朱海霞的到來呢?
高逸荷和水梨月大概是第一見到朱海霞吧,並不知道她是清流真人的女兒,也不知道她是一個刁蠻的人。不過聽了她的諷刺,水梨月的頭低得更低了,一抹嫣紅湧上她的臉和脖子,緋紅如天際的霞雲。
而高逸荷,則杏目圓睜,“關你屁事!”
林楠大窘,沒想到美如星月的高逸荷居然說出如此粗魯的話來。
聽了這話,朱海霞宛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猛然跳了起來。只見她氣急敗壞地說:“你們兩個小賤婦,你們不要臉不打緊,但千萬別丟了落霞門的臉!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一下。”
高逸荷有林楠撐腰,一點也不怕,但見她不屑地說:“小淫婦既騷又嫉妒,見了別人成雙成對,自己就內心不平衡,還打著什麼道義的招牌。難道你不是落霞門的,不知道落霞門允許雙修嗎?我呸!”
“你,你,你,你這個饒舌婦,我非好好地修理你不可!”朱海霞氣得臉都綠了,她如此受過這等諷刺。
林楠一見,心中大叫:壞了,壞了!這小妮子出手不知輕重,自己必須得插手。
“朱姑娘請別生氣,請聽我一言。好嗎?”林楠從船上站了起來說。
“有屁快放!”
林楠一聽,不禁皺了皺眉頭,怎麼朱海霞這麼沒教養。看來是掌門太嬌慣她了。
“朱姑娘,或許她說的話難聽了些,但也不至於讓你教訓她。倒是你,你的大小姐脾氣應該改一改了,否則以後會吃虧的。”
林楠這話還不如不說,朱海霞一聽,滿腦子火。“你,你以為誰,居然在這裡大呼小叫,我連你一塊兒打!”
“你到底講不講道理?”林楠有點火了。
“我就是不講道理,你能怎樣?”
“那我就替掌門教訓你!”
第一百七十章 血堂三老
“你?就憑你?”朱海霞不屑一顧,要知道她可是掌門的女兒,身兼道魔兩派頂尖法術,那小子以為他是誰,居然這麼囂張,待會我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上次桃杏谷事這麼快就忘記了,你還真是不長記性!”
“原來是你!你這個可惡的黑皮狼!”朱海霞終於知道眼前這位肌如白雪、眉如星光的人是誰了,但見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上次事還沒找你算帳,你居然送上門了,好!這次就新帳老帳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