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向錢家方向。獨孤憐人抬頭看著離開的小青小紅,面孔上已經沒有辦法在分辨是雨水還是淚水。
“你們兩個也要棄我所去。”
低空飛行的兩隻鷹在空中盤旋一陣,隨後飛遠。不是它們拋棄了獨孤憐人,是因為有人命令它們回去。獨孤憐人艱難的在水窪中爬起,滿身泥水,步履闌珊的一步一步蹭像錢家。
獨孤憐人似乎忘記了那把被她遺棄的紅色油傘,幾次跌倒,幾次爬起。獨孤憐人站在原地,對著天空放聲哭喊。
“雷聲轟鳴,**有靈。夫君喜雨,你!在哪裡。”
一把紅色油傘出現在獨孤憐人的頭頂,為獨孤憐人遮擋雨水。輕柔的聲音在獨孤憐人耳旁響起。
“雷聲轟鳴,秋雨有情。歡雖喜雨,但!更愛你。”
獨孤憐人狠狠要在自己的手臂上,強行不讓自己流淚,嘴角漸漸流出鮮血,但淚水卻還是不止。朝思暮想了三年的聲音出現在耳旁。獨孤憐人不敢轉身也不敢動,生怕這一切都是假象,害怕這片刻的溫存消失,緊緊的咬著手臂流淚。
其實錢歡已經在獨孤憐人身後站了許久,他本想等獨孤憐人失去力氣的時候在把她送回錢府,但心中實在心疼獨孤憐人,尤其是那一句,你!在哪裡。瞬間把錢歡心中所想打亂。
錢歡一隻手撐著油傘,伸出一隻手拿下那隻被獨孤憐人咬破的手臂,把手臂遞給獨孤憐人。
“是我對不起你,我忽略了你們的感受,想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獨孤憐人緩緩抬起手,捂住眼前的手臂,看著掌心的傷疤時,獨孤憐人轉過身緊緊抱住錢歡,撕開錢歡肩膀的衣衫。
錢歡眉頭一皺,隨後舒展,忍著肩膀的疼痛,面帶微笑的看著獨孤憐人,肩膀去點傷痛與她這三年相思之痛相比算的了什麼。
過了許久,獨孤憐人醒悟,看著流血的肩膀不知所措,在看那張日夜思念的面孔,獨孤憐人再次痛哭。
“為何不躲,為何任由我咬你。”
伸出手摟住獨孤憐人,緊緊擁在懷裡。面帶微笑。
“我欠你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若是你吸乾我的血能緩解你三年之痛,我也願意。錢海出生不在,滿月我未在,錢家被欺負時我不在,祿東贊進京時我不在。我愧對你們,愧對錢家,我願意傾盡我所有。”
獨孤憐人伸出手捂住錢歡的嘴,哭聲哀求。
“別說了,夫君您別說了,您能回來就好,您能回來就好。我只希望這不是夢,如果是夢我寧願這場秋雨不要停止,讓妾身一直活在夢中。”
突然間錢歡狠狠的親在獨孤憐人的朱唇上,獨孤憐人瞪大了眼睛,隨後緩緩閉眼,伸出手摟住錢歡的腰。片刻溫存後,錢歡轉身背起獨孤憐人。
“媳婦,我送你回家。”
獨孤憐人也不拒絕,一聲媳婦讓獨孤憐人沉醉,此時讓她去死她也願意,但是錢歡怎能捨得,錢歡背起獨孤憐人,伸手捏了捏獨孤憐人的翹臀。
“瘦了。”
獨孤憐人用下巴磕了磕錢歡為受傷的肩膀。
夜幕中,男子揹著女子前行,不時的踩進水窪跌倒在地,但兩人似乎樂此不疲。歡聲笑語不斷。瞧瞧把獨孤憐人送到慧莊莊口,錢歡放下獨孤憐人,並把雨傘遞給她。
“媳婦,我明日要去政治祿東贊,今晚不適合回錢家,你安心回去,明日準備好飯菜等我回來。”
獨孤憐人點頭,她懂得輕重,錢歡搬過獨孤憐人的肩膀,稍一用力,推著獨孤憐人前行,獨孤憐人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錢歡,生怕錢歡會消失。直到回頭看不到清錢歡的身影時,獨孤憐人合攏傘大步走向錢府。
塗寒與蘇亮正帶人在慧莊巡邏,見到頂雨回家的獨孤憐人可嚇壞了,連忙上前詢問。
“夫人,您怎麼了,長安可是有人欺負您了,小的這就帶人去殺了他。”
獨孤憐人抬頭,對著塗寒和蘇亮嘿嘿一笑,伸出小拳頭對著兩人的肩膀一人一拳。
“安心巡邏,這蓑衣太破了,回去讓孫大去買幾百套新的,塗寒,現在就讓孫大去買,錢家將士怎能如此寒摻。”
隨後獨孤憐人蹦蹦跳跳的離開,蘇亮撞了一下塗寒的肩膀。
“三夫人剛才笑了?三年了,三夫人笑了?”
塗寒則瞪了蘇亮一眼。
“找孫大買蓑衣去,你別忘了當年三夫人抱著侯爺冥牌發火的那一次。”
蘇亮身子一顫,同塗寒去找孫大。獨孤憐人回到錢府的時候已經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