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見面時,錢歡便開口要殺了他。辯機合掌誦經,隨後輕聲開口。
“當初慧武侯與平康侯等人北上之時,小僧曾有幸與慧武侯一見化緣,慧武侯賞賜了小僧銅錢,但也告訴小僧,此生不得入長安,否則殺之。”
高陽對此撇撇嘴,起身來到大殿門前,辯機跟在身後,高陽輕笑。
“如果他想殺你,整個大唐能攔住他的人不多,本宮不能,玄奘不能,父皇不能,母后可以,錢矜或許也可以,玄奘為你把養了多年的念珠送給了錢矜也是想換你一命,儘量不要去招惹他。”
“謝公主殿下。”
高陽隨意的揮揮手,不用辯機謝,因為錢歡若真想殺辯機,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也不會因為一個和尚去得罪錢歡,畢竟錢歡對她還不錯。
其實錢歡已經給了辯機警告,在慧莊外殺那兩個和尚就是想告訴辯機和玄奘,本候能斬你,只不過礙在陛下與皇后的顏面之上,再一次下起了雨,雨水有些冰冷,高陽自顧自走出大殿,辯機連忙取來傘為高陽撐傘,心中大半是為了怕高陽再次淋雨,小半則是忌憚那刺在姻緣樹之上的短劍。
但高陽卻不知道辯機心中的那小半,只是以為辯機怕她淋雨。
高陽給了會昌寺犯錯的機會,卻沒有給房遺愛道歉的機會,同是犯錯,她原諒了會昌寺,卻沒有原諒房遺愛。
或許是希望越高,失望越深。
高陽突然想起房遺愛那一晚抽風的拉著她的手說皈依房遺愛,為此還捱了拳頭,想到此不由一笑,隨後又連忙收起笑臉,辯機看著高陽的微笑有些出神,高陽接過辯機手中的雨傘,換做自己撐傘走到姻緣樹下。
“辯機和尚,你知道皈依麼?”
辯機輕聲道。
“知道。”
“給我講講皈依的故事。”
辯機講述了佛門註明三皈依的故事,高陽聽著有些疑惑,三皈依怎能皈依房遺愛。看著姻緣樹那一柄短劍,隨手丟掉雨傘,辯機見此連忙撿起雨傘遮擋在高陽的頭上,卻聽高陽看著姻緣樹輕聲道。
“皈依高陽。”
辯機當場淪陷,只不過高陽說的或許不是他。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第五百二十四 朕要御駕親征
楊妃在學院住的可算是十分舒適,而且自從楊妃住進學院後,李恪便感覺看不到了他的未來,一片渺茫。
每日清晨去泉眼打水,之後去食堂取早餐,送去給楊妃的小樓。這本應該是侍女和小月的活兒,但是楊妃十分艱鉅的讓李恪來做。她不認為李會是李承乾的對手,如果李有了以外,李恪便是她的全部的依靠。
如今佛道與慧武侯關係微妙,這樣的三角關係得到了平衡,但李恪插手那就變了味道,他是皇子,他也就代表皇家。
錢歡每日來學院看到做苦力的李恪總是忍不住嘲笑一番,對此李恪總想要抓過錢歡暴打一頓,但是在學院這是不可以的,為人師長不能教壞學生,況且楊妃是這裡的代理院長,李恪忍著忍著,直到怒氣到底頂點之時,把錢歡堵在辦公小樓收拾了一頓後才消氣。
錢歡躺在長椅上痛苦呻吟,李恪聽著煩,瞪了錢歡一眼,怒道。
“別叫喚了,我又沒用力。”
錢歡嘿嘿一笑,起身走進李恪,拉過身旁的李崇義,小聲道。
“我要去一趟倭國。”
兩人一愣,隨後同時開口。
“我也去。”
李恪乾脆抱住了錢歡的胳膊,他一分鐘都不想在學院呆下去了,起初服侍楊妃李恪還很有動力,但是長時間重複一件事,任是誰都有些厭倦的時候,李恪就厭倦到了極點,苦著臉道。
“錢大爺,方才都是小的的錯,你把我帶走吧,在這裡我會被母妃折磨瘋的,我現在不像是一個親王,而是一個樵夫。”
這雷聲聚下的樣子讓錢歡十分感動,但是。
“不帶。你們倆都在長安好好待著,小恪你待不住你就去揚州啊,哪裡船塢在造船,你求一道聖旨就好了。”
李恪甩開錢歡的手臂直接離開書院,李崇義與錢歡坐在小樓中,李崇義的臉色有些尷尬,沒想到八尾娘們這個果斷,說跑就跑了,而且還舉國招駙馬,這完全是在諷刺或刺激錢歡,如果他們不胡鬧錢歡也用為此一行。
而且是不得不去的一行,睡過的女人要舉國招親,這中事情誰能忍受,換做李崇義也不能忍受。
錢歡拍了拍李崇義的肩膀。
“多大點事,不就是個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