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甲板盡毀。但錢歡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崇義,在派人搬一箱過來。”
聲音輕柔冷漠,不喜不悲。李崇義轉身就走,卻被揮腿踢倒,伸出手按住李崇義的腦袋,不許他起身,低吼道。
“你沒看錢歡有了殺心?”
被按在地上的李崇義咬牙切齒的嘶吼。
“如果落入海中的是小月,你該如何。”
李恪沉默不語,李承乾推開李恪拉起李崇義,拍了拍肩膀。另一支手卻僅僅抓著李崇義的手臂,不許李崇義進船艙。趁火藥間歇的功夫,李靖在鐵皮船船艙走出,慢慢爬上霸王號站在錢歡面前。
“紅拂女以帶虯髯客離開。”
錢歡上半身前傾,死死的盯著李靖,緩緩開口。
“你真當我錢歡不敢殺你李衛公?”
聲音還是那般輕柔,冷淡,李靖面無表情,垂眼看著錢歡,不言不語。錢歡轉頭怒吼。
“劉仁願,如果還活著就派人去追虯髯客,人頭就好。”
劉仁願慌忙起身,召集船員。這時李靖開口低吼。
“我看誰敢。”
李承乾也阻攔了劉仁願,如果劉仁願去追殺虯髯客,帶回來的不可能只有虯髯客一人的頭顱,紅拂女的絕對會命隕,到那個時候就徹底亂套了。錢歡舔著嘴唇看著李靖,又看了一眼李承乾等人,除李崇義外紛紛搖頭。既然都不同意,錢歡也咬牙示意劉仁願別動,隨後轉過身一腳踹在李靖的肚子上。
這憤怒的一腳用盡了錢歡全身了力氣,李靖一聲悶哼後退幾步,錢歡卻貼近李靖,森然道。
“你們兄弟情深是吧,這一腳是替崇義還給你的。”
隨後錢歡揮去拳頭猛然砸向李靖,這一拳狠狠的砸在李靖的臉上,李靖咬咬牙,吐出一口血水,一動不動。但錢歡卻沒有因此停手,抓起斷木狠狠砸在李靖的背脊上。
“這一拳一棒是替恩佐換的。”
錢歡再次出手,一拳一腳都印在李靖的胸口。沒一次出手後錢歡都要連喘幾口粗氣。
“這一拳一腳是替處默和見虎還的。還有懷玉那一下。”
後退,衝上,抬腿,李靖被錢歡踹倒在地,錢歡上前抓住李靖的衣領怒吼道。
“還手啊,你李衛公不是能打麼,來啊,打我。”
李靖不但沒有還手,反而對錢歡一笑,拿出一根木棒遞給錢歡,滿面微笑道。
“慧武侯大恩,李靖無法言謝,慧武侯儘管動手就是。”
鉛華抓過木棒對李靖一陣毆打,李靖死死抵抗,一聲悶哼都不曾發出,長孫沖和李泰慌亂,連忙上前攔住錢歡,這麼打下去就是李靖也會被打死的。錢歡被兩然夾住手臂,手中沾滿鮮血的木棍也被丟在一旁,李承乾連忙喚人過來給李靖包紮傷口。
但錢歡卻還沒有罷休,掙脫長孫衝與李泰,指著李靖道。
“告老進入慧武學院。”
“好。”
“親身傳授兵法給學子。”
“好。”
“去給裴念和崔嫣賠禮。”
這一次李靖有些猶豫了,他可以向錢歡低頭,但向女人賠禮,李靖有些放不下身份,錢歡卻不理會你李靖願意不願意,再次道。
“給崔嫣和裴念賠禮。”
李靖咬牙道。
“好。”
如果錢歡不追殺虯髯客,那麼虯髯客活下來的機率有七成之高,隨後李承乾拿來藥箱遞給李靖,李靖有些不解,李承乾確實滿臉的興奮。
“你應該知道虯髯客去哪裡了,告訴他,南海群島歸大唐了。孤會求情陛下官員和軍隊駐守海南的群島。”
李靖再次點頭,李承乾給了李靖一隻小船,李靖一瘸一拐的登上小船,對李承乾躬身施禮後,漸漸離開。李靖剛走,李承乾就被錢歡踹在屁股上,整個人都趴在地上,李承乾感覺極為恥辱,轉頭怒罵。
“土狗,你他孃的有病啊。”
罵歸罵,但還是伸出手,錢歡拉起李承乾,小聲低吼。
“好人都讓你做了。”
李承乾羞澀一笑。
“帝王之術,太子主修課程。”
返航,錢歡等人卻沒有乘坐霸王號,全部聚集在慧武號之上,裴念和崔嫣裹著被子在甲板上曬太陽,不會游泳的裴念差點被嚇死,而崔嫣想起海中的鯊魚一陣後怕。崔嫣看到李崇義的時候直接撲在懷裡大哭,不聽質問。
“你去哪裡,你幹嘛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