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
“有話說,七分天註定,三分靠打拼。呵!但我是九十九分天註定,我只打拼了一,淵蓋蘇文便是天助我,至於祿東贊啊。”
稍稍停頓,再次大笑。
“大意失荊州,他他孃的瞧不起我錢歡,如果我有心計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困境,如果我有心計,在李治出生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他。”
一句大意失荊州嘲諷祿東贊,何嘗又不是在嘲諷自己,他本以為用錢多多能拴住李治,但卻萬萬想不到,李二用錢多多給了李治一份保險,抓住了錢歡對家人的那種過分的關愛給了李治一隻一輩子的保護,導致如今李治登上皇位的機率要比李承乾大了太多太多。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大意失荊州,而且是奪不會的荊州。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李二雨天的那一句話,然而此時他比任何人都要確定,這便是他失去的,但這還不是全部,他會失去的更多更多。
他輕視了李二,也放棄了對李二的戒心,才導致變成了今日這般樣子。
錢歡沒有醉到不醒人事,他不信,此時他夜間沒有離開長安,暗處沒有監視他的人,他就是要告訴李二,他很不滿,也很不甘心,也不同意李治成為新皇。
沿路的商鋪門全部被錢歡傳開,此時他心中越來越怒,十分不甘,承乾哪一點比不上李治?為何陛下卻如此看好李治,百官看好李治,無人看好承乾。踹開店鋪的門,裡面的人不敢出面,因為拿著棒子的慧武候是最恐怖的。一次打斷漢王的手臂,一次打入長孫順德的府邸。
錢歡抓著木棍挨個店鋪打砸。
“出來啊,有膽量監視本候卻沒有膽量與本候相見?一群廢。物,螻蟻,殘渣,李治哪一點能比得上承乾?啊?老子今日就在長安質問你們,哪一點比得上承乾?長孫無忌,褚遂良,你們出來啊,本候今日就在這裡告訴你們,除了李承乾,誰也不能成為太子,成為新皇?不順眼就讓你們的狗腿子來殺了本候,本候皺眉都是你奶奶生的,那老子也是你爹。”
或許是酒勁,或許是自醉,又或許是不甘心,錢歡已經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用此來發洩心中的怒意,但除了錢歡的怒吼沒有第二個聲音,隱藏在暗處監視錢歡的人在瑟瑟發抖,他們很恐懼錢歡,這位侯爺很少動真怒,可一旦動了肝火必定有人會又流血。
黃野突然間抽出匕首,錢歡轉頭。
“哪個方向?”
“皇宮。”
錢歡轉身便跑,直奔皇宮。剛跑出不遠,錢歡身子一輕,被人扛起消失在暗處,黃野大怒,隨後捱了一巴掌,長樂在暗處走出怒視黃野。
“歡哥哥醉了你也醉了?方才那是鄂國公。”
黃野低頭跟在長樂身後,在長樂離開後,街道不在安靜,許多人在暗處走出,在錢歡打砸店鋪的時候,便已經趕到,等待陛下的怒火降臨,但他們失望了。最頭疼的不是他們,而是長樂與小月,金縷玉衣被砸了,振武被砸了,如果在慢一步,便是傾國傾城。
尉遲府,錢歡喝了醒酒茶,紫苑包紮這錢歡的雙腳和右手,雙腳下滿是傷口,錢歡赤腳跑出一里,右手佈滿了木刺,紫苑一邊抽泣一邊小聲埋怨,聲音很小。
“怎麼這麼衝動呀,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呢。”
尉遲恭,牛進達,程咬金三人在門外大聲爭吵,程咬金被兩人罵的狗血淋頭,幾個妹妹,弟妹嫂子都來了盧國公府,至於裴念她們要等到開城門後才能入長安,小月小聲埋怨。
“歡哥哥,您怎麼砸了振武呀。”
錢歡一臉尷尬,正在為錢歡包紮傷口的紫苑猛然起身指著小月大吼。
“砸了便砸了,你沒看到哥哥身上的傷口?你那振武難道比哥哥都重要?裴小月,你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哥哥給你的。”
從來沒有發過火的紫苑生氣了,小月啞然,上前檢視錢歡的傷口卻被紫苑推開。
“別碰哥哥。”
錢歡拍了拍紫苑的後背,隨後對小月一笑。
“是我今日衝動了,你別怪小紫,都是怪我。”
小月搖搖頭,她本想轉移話題,不讓錢歡這般沉默,紫苑發火也是應該的,門外的三位公爺已經快要動手了。
皇宮內,李二聽著侍衛的彙報只是點點頭,這一點他預料到了,如果錢歡還想不到,那麼李二也不會擔心他了,他的確對錢歡有些不公平,李二很寵他的兒女,他早已把錢歡當做二子來對待。
“來人,擬旨,長安遭夜襲,慧武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