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尉遲寶林那一首所謂的詩詞後終於忍不住了。
什麼叫做老子能打虎,一二三四五。任你來幾隻,剝皮做軍鼓。
活了這多年吭哧癟肚就整出這麼十個字來?錢歡攔著驢臉披著衣衫走出房間,指著尉遲寶林大罵。
“這要是被尉遲伯伯聽到,別說虎皮,你就得被剝皮做成軍鼓,我就想睡會覺,你們能不能去那邊院中玩?”
眾人斜視了一眼錢歡隨後繼續大聲歡笑言論,李崇義則指了指錢家的另一個院子。
“你去那邊睡。”
錢歡大怒,握緊了拳頭怒視眾人,大步走上前找了個馬紮坐在一旁,洩憤的撕扯著烤熟的牛肉,打架是不肯能打架的,結果只能被揍一頓,只能化憤怒為食慾,拿牛肉洩憤。端起酒盅對空敬酒。
第一杯,敬菊花,不負暗衛不負卿。
第二杯,敬王漢,深山草林救命恩。
第三杯,侯君集,鐵骨錚漢未善終。
第四杯,敬馮盎,萬民之呼嶺南王。
第五杯,淵蓋男,四刀萬千敵中過。
錢歡安靜的喝酒,左手與右手兩杯相撞,一杯入口,一杯入土。叮噹的撞擊聲讓吵鬧的眾人漸漸安靜,此時的錢歡已經不知喝了多少酒,站起身走到李崇義的身旁,右手摟著他的肩膀,舉著手中的酒壺大喊。
“鐵矛精盾暗中衛,紅顏殺場兩行淚。荒漠夢魘見其身,來生在做錢家衛。”
眾人沉默不語,他們不去評斷錢歡這詩詞的對與錯,粗糙與錯亂,他們都知這四句詩是在說菊花勇士,這個傻乎乎的小子。
錢歡不斷的飲酒,眾人也不勸阻,陪著他飲酒。
次日清晨李承乾派人來傳喚幾人入宮上朝,前來送旨的天使進入錢家老宅的那一霎便愣在原地,之間院中橫橫豎豎的躺了很多人,如果不是那陣兒的鼾聲還以為他們遭遇了不測,天使在院門前糾結了許久後還是不敢去喚醒這幾個祖宗,慌忙的去天策府去求幾位夫人幫忙。
得到的結果卻讓天使意外,裴念躺在院中的搖椅上,連忙蓋著一張面膜,愣是說什麼都不去老宅,也不起身。
昨晚她見錢歡喝醉並勸解他去休息,沒料到錢歡竟然耍起了酒瘋,一口咬在了裴唸的臉上,吃痛的裴念羞憤交加,大步離開老宅,可今天早晨起來時發現那牙印還在臉上,這讓她如何見人,此時恨不得將錢歡吊起來打一頓。
她是錢家主母,家主醉酒,在老宅,她在天策府一夜醒來臉上多了牙印,這讓外人如何去想她。
最終還是毒花兒去了老宅,此時天剛剛矇矇亮,見這群人躺在院中睡覺,毒花兒心中也有幾分怒氣,在這裡鬧了一夜後連房間都回不去了?難道不知今日要上朝?
“打兩桶水來。”
毒花兒冷聲下令,前來傳信的天使慌忙去打水,毒花兒一手拎著一個水桶,走到錢歡與李崇義身旁,一同涼水直接淋在兩人的臉上,李崇義猛然起身,大聲呼喊。
“又下雨了,西域賊子定會趁此襲擊西。。北。。王。。城。”
一聲嘶吼傳出,幾個昏睡的傢伙猛然起身,尉遲寶林大吼。
“所有將士隨我禦敵。”
他們在醒來這一瞬間以為各自還在荒漠奮戰,荒漠的那一場大雨給他們帶來的此生都不可磨滅的印記,程處默慌亂的尋找鎧甲,而葉九道一驚提著寒蛟衝出了院子,飛躍落在城牆之上,一陣冷風吹過,葉九道瞬間清醒,轉頭怒視毒花兒。
“老子絕對要砍死你。”
毒花兒哈哈大笑,笑的十分豪邁,葉九道的怒吼與毒花兒的大笑將眾人清醒,隨後紛紛怒視毒花兒,錢歡對牛見虎與李恪眨了眨眼,兩人頓時會意,毒花兒也是臉色瞬間,轉身就要跑,可還是慢了一步,被李恪與牛見虎一人抓住一隻耳朵,兩人同時在她的耳旁大吼。
“你有病啊?”
毒花兒被兩人吼的暈乎乎的,在這一瞬間被兩人再次夾起雙臂直接從院門丟了出去,屁股落地的毒花兒咬牙的怒視關閉的府門,起身時只感覺屁股很疼,怒氣無處無處發洩的她狠狠踹了幾腳天使後一瘸一拐的回到天策府,太子黨中的人從來沒把當做一個女人去對待。
而那天使這一臉愁苦的站在府門外,不敢上前敲門,也不敢離開。往日他去傳達旨意的時候,接旨之人都會恭恭敬敬的雙膝跪地,臨走時還會送來銀兩,可來到慧莊後者一切都變了,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就是福大命大了。
這時候府門開了一個縫隙,天使連忙跪地,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