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愣,這武器很眼熟,似乎是戰文欲的那把秋魚。
沒有思考的時間,沒有表示歉意的時間,眼下是爭分多秒殺敵的時候。
在這黑煙中,眼睛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反而會成為累贅,閉上雙眼去肆意的殺戮,用直覺來判斷那揮來的刀鋒,淵蓋蘇文胯下的戰馬已經戰死,他徒步奔走在黑煙之中,一雙鞋子已經沒有鞋底,滾燙的火星灼燒這腳掌,雖然疼痛,但這讓他無時無刻都是清醒的。
揮刀斬下頭顱,似乎眼熟,但卻無可奈何。
殺,在殺,不斷的殺。
這是唯一的想法,殺錯了,就再殺八個,為那人拿下軍功,殺過八個再殺,殺過八十個再殺,只要殺掉敵軍一人,便能讓荒漠多一份安定。
“我淵蓋蘇文再此,想來取我性命的速速而來,今日淵蓋蘇文不曾幻想活著離開這裡,戰死在荒漠,我便能到九泉之下去陪她。”
嘶吼聲在黑煙中,淵蓋蘇文殺出了癲狂。
他以入魔,佛陀又能如何?
他感覺到有人向他靠近,不是一人,不是十人,而是數不清的敵人,四刀揮舞,長刀在雙手,兩把短劍在口,刀鋒翻轉帶起一絲絲的黑煙,噴出一抹抹鮮血。片刻之後,身旁安靜了,淵蓋蘇文吐出短劍,吐出三齒。
痛快。
葉九道在黑煙中不斷次出寒蛟,每一次刺出都傳出一道入肉的聲音,他沒有淵蓋蘇文那般癲狂的戰意,他只知道要活著回去,錢歡最擔心他們的生死。
相比二人,戰文欲是最完整的,身上不見傷痕,腳下不見燙傷,因為他的腳下全部都是屍體,他踩著一句句屍體在黑眼中游走。
可三人殊不知,入黑煙的五千荒漠將士只剩他們三人。
就在此時,錢歡轉頭嘶吼。
“佈雷特,給老子唱個曲子。”
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