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休息了,明日似乎有事情要忙,兩位嫂嫂,勞煩告訴承乾,今夜我們不等他了。”
眾人紛紛起身,前後離開宮殿,看著這群人的背影,蘇氏眼眶有些溼潤,當年她不懂承乾為何要與這群人如此親近,甘心與他們廝混毀了名聲,今日她明白了,他們為了承乾甘心與整個大唐為敵。
深夜李承乾回到了東宮,拖著疲倦的身體浸泡在水池中,身體疲憊但雙眼卻有神,日後上朝恐怕不會有人在敢與他作對了。
次日清晨,天未亮,一輛輛馬車駛入皇宮,馬車上帶著家族家徽,朱雀門前將士不敢阻攔。
天策府裴念。
吳王府王妃。
魏王府王妃。
公主府長樂。
。。。
睡眼朦朧的錢歡看著裴念拿出一件件官服頭冠,歪著腦袋有些呆傻,輕聲詢問。
“媳婦你咋來了?”
裴念沒好氣的回道。
“我不來你穿什麼衣衫上朝?快些起來,崇義他們都早以醒來吃早飯了。”
嘿嘿傻笑的享受這裴唸的伺候,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穿上官袍的一樣,錢歡不由歪了歪嘴,那是那麼醜,相比他那件粉色的大鬢醜太多了,裴念雙手換過錢歡的腰,將官帶繫好,輕聲埋怨。
“不要在挑剔了,你上朝不過是走個形式,震懾朝堂,堅持穿半日,下午回了家隨你折騰,知道你入皇宮有事,但回來怎麼不通知家裡一聲,這你回來的訊息還是昨晚北緯送去錢家的,沒良心的,明明好好的為何要寫那幾封信,你回來了也挺好,今年準備準備矜兒出嫁和雲兒娶親的事情,還有小海的婚事,從前上門提親的人都快踏破了門檻,自從你在荒漠遇難後可好了,沒有一個人在提親了,一群勢利眼的傢伙,以後也別想在把閨女嫁入錢家,咱們還不要,對了,夫君,我出門時蘇亮他們剛回家裡,他們好像與錢虎動手了,你上朝之後不要衝動,更不許毆打官員。琢玉學院那邊。。”
裴念就站在錢歡身後不停叨咕,都是一些家中瑣事,但她想說,她要所出這幾年一直未與錢歡說出的話,而錢歡則站在鏡子前靜靜聽裴念嘮叨,不時的點頭,搖頭,臉色沒有一絲不耐煩,伸出手將裴念拉倒身前,親暱的與她撞了撞鼻子,一臉的笑意。
“你說的我都記住了,不打人,不衝動。還有我以後不離開出去了,哪裡也不去了。”
裴念傲嬌昂起頭,斜視錢歡的眼神中卻充滿了笑意。
“信你才怪,快去吧,都在等你呢。”
“不嘛不嘛,在抱一會。”
“夫君。”
“嗯?”
“你多久沒捱揍了。”
“我這就走,你別衝動。”
裴念嬌笑著目送錢歡離開房間,她何時揍過他,不會不敢,是捨不得。
走出房間,看著院子中身著官服王袍的幾人,錢歡走過人群,嘴角微微上揚。
“上朝。”
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太子黨全員上朝,氣勢洶湧,天下第一。
大明宮中,百官齊聚,李承乾端坐在龍椅之上,雙目有神,嘴角帶著笑意看著眼下的百官,那一股自信絲毫不隱藏的展露示人。百官也發現今日的陛下似乎有些不對,而且今日的早朝與往日也有些不同,陛下身下兩側分別擺放著五把座椅。
而且上朝已有一炷香的時間了,陛下未曾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百官不言不語。
這樣怪異的氣氛讓百官有些疑惑,總感覺今日有事要發生,但卻不知是何事。大明宮中十分安靜,怪異的氣氛讓百官有些不自然,許久之後,張柬之有些沉不住氣,站出身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事啟奏。”
“講。”
“是陛下,自從臣上任大理寺少卿一職後,長安城內祥和安定,但昨日臣聽人回報,說有人驅馬疾馳闖入長安。臣以為應該嚴查此事,將那闖城之人。。”
話說一半,張柬之的眼角開始抽搐,他發現有一人正站在大明宮的一角雙眼目視於他,這一瞬間張柬之知曉了,驅馬疾馳入長安的就是這位祖宗,連忙開口繼續道。
“臣以為,驅馬疾馳入長安之人,定有急事向陛下彙報,此人不拘小節,將大唐安危放在性命之上,該賞。”
這一個急轉彎讓朝中所有官員為之一愣,頓時想起議論之聲想起,而李承乾則一臉笑意的看著張柬之,不錯,不虧是錢歡提拔上來的人,心裡靈活,頭腦轉的很快,當賞。
但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