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還能加上聲音清麗這個優點,對方似乎露出了個開心的神情,然後說了些什麼,最後再次喚了一聲:“……迪盧木多。”
啊啊,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想,一定是不錯的意思吧;就算是詛咒的話語,如果能被這麼悅耳的聲音說出來,聽到的人,也會覺得心甘情願吧?
一路跟在對方身後,想著如果那人真的要離開,那麼他就這麼護送對方到有人煙的村落再回去的迪盧木多;直到來到了一個小湖邊,在看到對方停在了湖邊之後,找了顆巨樹,躲在了樹後,想看一看對方要做什麼。
……
來到湖邊的昴流,先是伸手小心的試了試水的溫度和乾淨度;手指剛伸到湖水中,那刺骨的涼意就讓他狠狠的抖了三抖;他收回自己的雙手一看,果然手背上的那些深斑已經被這清晨的湖水給淨化掉了。
於是,下定決心的昴流,開始一件件的脫起衣物來,只到退到全身上下,只留下一件中衣和一條褻褲之後,他從脫下的衣物中找出符紙,卻發現它們早已經被淤泥弄髒,無法再用了。
不得以,昴流只能皺了皺眉,對著湖水唸了一段淨化咒,然後一咬牙,脫去了最後的兩件衣物,然後給自己鼓了下氣,就跳入了湖中。
好冷!感覺手腳馬上就被凍得麻木了起來,但昴流還是緊咬著牙,閉緊了雙眼,讓自己全身都浸入那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只有這樣,才能最快的淨化掉這具軀體上所沾染的瘴氣。
但很快,他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邊落入了湖中,激起了水流的劇烈波動。
下一秒,他就被拽著撞向了一個寬闊厚實的胸膛,然後被人托出了水面。
“喂!不要想不開!就算得了怪病,也還有機會可以治好的!”迪盧木多在看到對方跳入冰冷的湖水中後,馬上從樹後衝了出來,快速的解開披風,再把上衣一脫,也躍入湖中,一把撈過對方,把他抱出了水面。
“咳咳咳……”昴流猛咳了一陣,伸手把溼漉漉的長髮向後梳了下,才抬起頭去看抱起他的人,然後撞見了一雙寫滿了驚訝與關切的金眸,他微微的發著抖,語不成調的小聲喚出對方的名字:“迪……盧木多……”
他真的沒有想到,從湖水中救出的人,樣貌會改變這麼多,原本那些讓人覺得可怕的深斑和腫塊都不見了,身上的泥濘也被湖水沖刷而去;現在在他懷中的,是擁有著如同牛奶般細膩膚色,瀑布般烏黑的長髮,五官秀氣,身形嬌小得惹人憐愛的存在。
“你……是湖之精靈嗎?還是傳說中的美人魚?”迪盧木多有些傻傻的問道;原本那些可怕的樣子,只是因為迴歸於水中,所以重新變成了原來的樣貌嗎?
他懷中的小人兒露出了個有些迷惑的神色,然後在下一刻突然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那裸|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肌膚因為寒冷而冒出一顆顆的細小顆粒,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啊!”迪盧木多這才反應過來,馬上打橫抱起對方,然後在對方驚呼著伸手攬住他脖子的時候,輕鬆的跳上了岸,然後撈起自己丟在地上的披風,把對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揀起了自己的上衣,重新穿好。
再次去看對方時,就看到他已經抱著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一堆髒衣服,似乎準備在湖水裡清洗它們。
迪盧木多直接走過去,一把搶過了那堆破布,把它們隨手一丟,然後再次抱起對方,在對方不理解的看向自己的時候,摸了摸對方的長髮:“我會給你準備最漂亮的裙子的。”
說完,就這麼抱著對方,迎著初升的朝陽,踏上了返回費奧納騎士團臨時營地的路。
…
“呃……長裙?”莪相有些奇怪的看著來向自己問哪裡有這類東西賣的光輝之子,然後看了看此刻正裹著迪盧木多的披風,安靜的坐在靠近門邊的角落裡的黑髮美人,露出個有些曖昧的笑容:“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妻子知道,你等我去問問她。”
“迪盧木多。”這時,有著一頭濃密棕發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屋中,他看了眼坐在門邊的昴流,對迪盧木多招了招手。
“芬恩大人。”年青的勇士馬上走向了他的首領,“您找我有事?”
“嗯,出來談。”芬恩說著率先走出了屋子,迪盧木多馬上也跟了出去,兩人走了一小段路之後,芬恩才停下了腳步:“那個人,就是昨天夜裡來借宿的人吧。”
“呃,是的。”迪盧木多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知道對方的來歷和底細了嗎?”芬恩微皺著眉說道:“昨天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