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一張嘴,鮮血就止不住的湧了出來,在式神降臨的那一瞬間,強大的靈力汲取幾乎活生生地扯裂了他的身體,一種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疼痛感讓他只想躺下來團成一團,可是現在卻被他剛剛召喚出來的式神拿武器釘在了牆上。
“說,汝是何人!?為何能不經式神認同就強行召喚!?”言行之間一點也沒有對小孩子該有的同情和關愛;紅髮的神將很清楚,陰陽師能力的強弱並不取決於外在條件,不知道有多少背離正道的術師會在年老之後用舍奪之術去強|佔靈力不錯的幼童身體。
“我……”昴流又咳了幾口血出來,才緩過勁來,他抖著嘴唇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昴流……皇昴流……”
“皇家的?”紅髮的神將聽後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知道一些陰陽流派,畢竟大多數的陰陽師都是他曾經的主人教出來的,微微收斂了氣勢,他並沒有拔出長槍,而是轉過身仔細檢視召喚自己下來的法陣。
的確是當年晴明召喚他們的法陣,召喚出十二神將中的其他神將倒是有可能的,可是已經立下誓約,再也不接受召喚的他,為什麼會被強行召喚?
再次轉過身,他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小陰陽師,半晌未果。
皺著眉抬手拔下了長槍,也不管跌倒在地上的人,紅髮的神將走回到法陣中:“吾要走了,下次不可再召喚吾前來,不然……”他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吾是不在乎殺人的神將。”
踏入法陣中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法陣有反應的神將正再次開始飆殺氣的時候,趴在地上的孩子輕輕動了下,一絲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傳到了神將的耳中:“……紅蓮。”
“汝!”神色大變的神將兩步來到倒在地上的人身邊,伸手揪著昴流的衣服把他拎了起來,卻發現對方早已經昏死過去。
不……不是他,不管是外貌還是靈力,都和那個人完全不同,就連靈魂……
那個人的靈魂已經不存在了……這一點他最清楚,不是嗎。
這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陌生的,又一個即將死在他手上的陰陽師。
作者有話要說:咳,終於趕出來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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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七、夢境與小怪
漫天的櫻花在月色下翻飛,半大的少年抬起頭看著身前那顆巨大的櫻樹,在心裡默唸起清心的咒文。
這時樹下傳出一聲溫和的輕笑,在一身白衣的少年警惕的向後退了兩步之後,一個穿著紅色狩衣的俊秀男子緩步走了出來,眉眼間盡是柔和憐愛的神色。
“你是……”昴流有些遲疑的開了口,對方有些眼熟,但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呵……”紅衣的男子輕笑,他伸出手接住一瓣花瓣,“我們不認識,不過勉強要說的話,大概能算得上是祖輩與子孫輩的關係吧。”
聽到他這麼說,昴流眼睛一亮:“難道你是第十代掌門!?”
對方聽後露出個驚訝的神情,他笑著搖了搖頭:“不,不不,我只是……有個侄女嫁到了皇家而已。”
侄女?昴流低下頭伸出手指算了一圈,然後恍然大悟般的抬起頭:“您是叔祖公。”
“咳咳……”被一個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弟弟的男孩喊成“叔祖公”,紅衣男子的表情瞬間有些糾結;但輕咳了幾聲之後,對方再次揚起個笑容:“就算是吧。”
“那叔祖公您為什麼要入我的夢啊?”昴流好奇的歪了頭問道。
聽到他的話,對方露出個有些寂寞的表情,他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昴流的頭:“好孩子。當年,在我離世之前,封印了一段記憶和少許靈力在我侄女所生長子的體內;這個封印藉著皇氏一門的血脈一代代的傳承了下來。今天因為你召喚出了最強的式神——十二神將之騰蛇;所以,封印解除了。”
“那是不是說,叔祖公您可以以從封印裡離開了?”昴流似乎有些懂了,可是又不太明白的問道:“可是人死後不是都要往生嗎?為什麼你的靈魂能一直跟隨著封印轉生?”
“只是一小部分靈魂的碎片而已,今天和你說過話後,我就會完全的消失了;放心,不會傷害到你的。”紅衣男子溫和的說著,他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眼中流露出的不捨與擔憂。
只是在夢中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都能這麼為對方擔憂,這孩子的心靈,真是一片純白;那麼,可以託付給他吧,那個明明內心無比脆弱,卻一直假裝堅強的神將。
“不要難過,其實我本人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