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女王一令,洛陽花開,卻原來,不過是尋常。
可,這不過是最簡單的工筆畫。
評判中,沒有人出聲,良久,夏夫人低低道:“老夏,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工筆也可以做到這個境界。”
夏教授舒眉一笑,“如果這只是工筆。你說是嗎?顧老?”
最後一句向顧瀾而說。
顧瀾眸大睜,此生從未遭遇如此失算,緊盯著那畫,早已震驚得不能成言。拄在柺杖上的手,顫抖著,
誠如夏教授說的,如果這只是工筆,卻偏偏是工筆反畫。
亂了角度,一筆一線,無可憑藉。
“二十年前,只聞遲箏的名,原來這就是遲箏的畫。”顧騰宇淡淡道,聲音掩了隱隱的酷厲。
一個評委輕聲道,“10。”
“10。”夏教授夫婦互望一眼,笑道。
“10。”
……
良久,顧瀾看了悠言一眼,閉了閉眼,又睜開。
“10分。”
街頭,車輛來往如昔,圍觀的人群徹底炸開。
與此同時,場內,所有目光落在顧夜白身上。
藝詢社的社長首席,大賽的主評判。
純白的手套輕揚,食指一點,男人眸光緘斂,深不見底。
主持大訝,試探道:“1分?”
“路小姐遲到了,這1分還是要扣的。”顧夜白淡淡道。
全場似乎陷入瘋狂。
螢幕上,參賽者,觀眾潮湧至場中。
人群晃動。與那人,隔著人群,隔著桌椅,雖不遠,但終究隔了距離。
輕輕綻出一笑,悠言